这一行人当中,有前去赴会的楚天涯、白诩等头领,也有千名虎贲骑兵。另外,还有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亮相的“十二青卫”。因为是重要的场合,他们都穿了统一的“制服”陪侍在楚天涯的身边——青色的衣袍,胸前和披风上各有一个尖刺虎纹盾牌的刺绣。
这个图案是何伯设计的,老爷子现在对于鼓捣这些东西特别有兴趣。比喻起名字、取名号、设计logo。这个尖刺虎纹盾牌的logo,倒是挺有特色,楚天涯看了哈哈大笑之余也挺满意。于是何伯还叫铁匠马上铸造这样的令牌,以便号令青卫。他甚至闲来无事给楚天涯未来的儿女,想好了几十个名字,只备取用。
楚天涯心想,人们都说“老顽童”,看来人老了的确是会比较贪玩,如同回到了儿时一样。
在小苍山歇马时,楚天涯派出报信的快马折回,报知主公说,孟德与焦文通号令全寨头领与将士在原地等候,并没有各自散去歇息。
楚天涯听了,会心一笑,点点头,也没多说。
坐在他身边拿着水壶喝水的萧玲珑有点不解,纳闷道:“天涯,二哥与孟德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让大家一直傻等着,岂非是不近人情?”
十二青卫当中,也可以说是整个河东义军的十几万人里,也就只有萧玲珑这个“护床使者”敢这么称呼楚天涯了。
而且旁边的人听了,也不会觉得失妥。
楚天涯笑了一笑道:“你呀,隐居山林离开太久了,不太清楚这段时间河东义军的变化。”
“有什么变化?”萧玲珑越发纳闷了。
“变化就是,以前我们是山寨响马;现在,我们是军队。”楚天涯说道。
“区别呢?”萧玲珑追问。
“前者是义气相投,大家自由相聚;后者是令行禁止,一切行为都有纪律约束。”楚天涯说道。
萧玲珑好似有些意外略微一怔,但她毕竟是聪明人,马上就想明白了。于是笑道:“那你这个主公错过了预定的时间,迟到了,是否也该要受到纪律的惩罚?”
“当然要了。”楚天涯说道,“虽然我是主公,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迟到了就是迟到了。你问白诩,我这样的过错该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白诩便走了过来,微然一笑道:“视情节轻重,可分别处以劳役、降职、监禁、驱逐甚至是处死。”
萧玲珑不由得面露愕然,“就连主公,也要接受这样的惩处?”
“当然。”白诩淡然道,“军令与纪律都是出自主公之手,第一个要遵守的人,就是主公。而且主公很早就有言在先,在河东义军当中,任何人只要犯了军令,必遭严惩。大宋官场与军队里盛行的‘八议’,绝对不在河东义军当中适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