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玲珑的对面,彼此离得很近,这时看着萧玲珑的眼神十分炽热与复杂,就像是一个垂老的父亲终于盼回了浪迹天涯、杳无音信的游子,慈爱与愠恼同时写在脸上、流露在眼神之中。
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话,只是这样对萧玲珑抱着拳。
“请坐!”楚天涯一声喝,所有人回过神来。萧玲珑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会议开始。”楚天涯也坐了下来,“军师,就请你先来说。”
“是,主公。”白诩便离开座位走到了堂中,翻开一本厚厚的手札,开始对大小的首领们讲说关于“军事演习”的事情。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极为新鲜的事情。今天能坐在这青云堂上的一两百来号人,除了军师白诩,其余全都是上过战场、砍过脑袋见过血的。叫他们去端了哪个军堡、袭击哪座城池,甚至是铲平哪座大山,他们都不会觉得惊奇。唯独这模拟一场战争的“军事演习”,他们是如听天书。
楚天涯之所以要让白诩来说,就是因为白诩比他更了解在场这些人的习惯,这包括语言习惯与思维习惯。要接受一件陌生的东西,最好是用熟悉的语言或比方来描述与形容。显然,白诩比楚天涯更适合干这件事情。
因为新奇又重要,堂上所有人都听得很认真也很好奇,全神贯注的留意着白诩的第一字每一句。不时还有人很有秩序的认真提问,白诩就耐心的解答。也幸好今rì之青云堂不是昔rì之青云堂了,不然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通吵,这样的“新鲜会”根本开不下去。
楚天涯也认真的听,不时也补充两句。白诩的确是个聪明人,语言组织得很到位,举的例子打的比方也形象生动,不时还妙语连珠耍个小幽默,让众人不至于听得太过枯燥乏味。
楚天涯暗暗欣慰,要是没有白诩这么一个狗头军师,自己真不知道会折腾到什么程度的焦头烂额。
不由自主的,楚天涯看向了坐在下首的萧玲珑。她却给楚天涯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出来一下,有话说。
楚天涯便起了身作势去更衣方便。片刻后,萧玲珑也从大堂侧门退了出来,二人在青云堂的后院碰到了一起。
“什么事?”楚天涯问她。
“稍后我该怎么跟二哥说?”萧玲珑的表情有些为难,“你刚才也看到了,他那个样子……真的让我很内疚。我有一种欺骗了父亲、让父亲伤心难过的感觉。我的心都要碎了。”
“照直说。”楚天涯答道。
萧玲珑的眉头紧紧拧起,“难道你要我告诉他,我是不想看到你们两个明争暗斗才躲起来了?我离开是为了给你腾出时间和空间,放手一搏坐稳这个主公的位置?虽然我没有想过去伤害他,但是……他真的被我伤害了!他失去了以往的威信与权力,他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