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笑,简直快要憋到内伤。
就这样,楚天涯给赵构牵着马,在军士与百姓们的一路欢迎与跪迎之中,进入了真定城池。
军营里早就摆开了大宴,还奏起了凯旋军乐。赵构下马后铁青着脸直接冲进了帐篷,再也忍捺不住,双手就把桌上的宴席给掀了。
楚天涯和焦文通等人在帐外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然后收敛笑容,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进了帐篷,纷纷请罪。
“好了!你们不用装了!”赵构怒不可遏,“都出去——楚天涯留下!”
楚天涯就摆了摆手,焦文通等人便出去了。他走到赵构面前,笑眯眯的道:“康王殿下何必动怒,我们打了大胜仗啊,不是应该高兴么?”
赵构一扭身站到楚天涯面前,几乎跟他鼻子对着鼻子。
两人也都分别看清了对方的脸。
都很年轻,赵构还挺帅,养尊处优的脸色有些苍白;楚天涯跟他比起来是五官刚毅棱角分明,眼睛里满是一股子邪性。
“你一个山贼草寇,乖乖的留在河东做你的山大王就行了,跑到河北来添什么乱?”赵构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可见他真的气急了,“谁让你打的真定?谁让你打的真定?谁让你打的真定?”
一句话,他居然连着说了三次。
楚天涯咧开嘴,嘿嘿的一笑,“我让我打的。”
赵构一下就气结了,一口气差点没憋死,眼睛都涨得充血了。
楚天涯才不理会这位皇子的威风,仍是笑眯眯的道:“康王殿下,现在不是生气发怒的时候。完颜宗望的三十万大军,离真定不足二百里。他的铁骑朝发夕至,顷刻间就要踏平真定然后直捣中原。殿下,是不是赶紧给朝廷通报一声,早作打算?”
“本王还用你教来做事吗?”赵构真是气极了,一急之下竟然连这种不该告诉楚天涯的话,都说了。
“那就好。”楚天涯嘿嘿一笑,“末将早盼朝廷早发王师,来真定与金兵决一死战!”
“楚天涯,你!……”赵构气得浑身直抖,“你这乱臣贼子!大宋若亡,就是你的罪过!”
“是,是我的罪过。”楚天涯不急不忙仍是笑眯眯的,“我的错,就在于守住了太原、打退了完颜宗翰,然后又收复了真定,歼敌万余。这些事情就算是写在了青史之上,楚某也敢任由后人评说。要是有那种缺心眼的人骂我是卖国之贼,那我也认了。”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赵构怒道,“你擅自行动打草惊蛇,妄起边衅激怒金国,到时宗望起倾国之兵南下,大宋如何抵御?”
楚天涯冷笑一声,“照殿下这么说,咱们不能激怒金国,只能像伺候祖宗一样的伺候他们对吗?他打了咱们的左脸,咱们还得把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