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他身为晋军的军师、楚天涯的左膀右臂却因为个人意气而撂了挑子,这多少还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再加上今天的这阵势的确是非一般的大,除了主公楚天涯,准主母萧玲珑也来了,老爷子都来了。他白诩要是还不知好歹放下书生臭架子,那就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所以现在,白诩的惶恐不安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来,敬谦,我这里请来了关中有名的神医,给你瞧一瞧病。”楚天涯挥了一下手,一名须发灰白的六旬老者背着药箱上前打拱作揖。
“这……属下岂敢劳烦主公费心。些许小疾,服些汤药不rì即可痊愈了。”白诩连忙道。
“无妨,先让神医给你开两副药吧!”楚天涯笑眯眯的道,“这些rì子没有你在身边,我就感觉像是残废一般,手脚都不灵便。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
“那属下……恭敬不如从命了!”白诩只得应诺。再推辞,就真的矫情过头了。
于是医师和白诩一起进了后堂,把脉开药忙活了半晌。楚天涯等人则是在正堂用茶,静心等候。片刻后,白诩整了衣冠来到正堂,五体投地对楚天涯正拜下来,“小生拜谢主公鸿恩,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之!”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楚天涯云淡风清的微笑上前将他扶起,“原本敬谦卧病,我本不该因为一些俗务前来叨扰。但是有些事情,如果没有敬谦帮忙斟酌,我还真是难以把握火候。眼下就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问敬谦的意思。”
白诩一听这话,马上就眼睛发亮了。
之所以有脾气而且矫情撂挑子,还不是因为白诩多有在乎?赋闲的这些rì子,白诩人是闲下来了,可是心却没有一刻闲淡,无时不刻不在关心洛阳的大小事宜。可是他既然“托病不出”了,就不好再去管东管西,因此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眼下楚天涯可是给了他一个大台阶下,主动向他问计。这样的契机他要是还不抓住,那他就真不是那只白毛狐狸神机军师了。
“请主公示下。”白诩马上道。
“是这样的。”楚天涯微笑道,“朝廷派来使臣,正式册封我与张孝纯为宣抚使与京兆府知府,却又派了一个通判来插一脚。依你之见,我们该要如何安排这个通判?”
白诩一听,心中更加明了,这样小事,主公怎么可能无法定夺?这是主公故意找了个茬子来请他重新出山罢了。
楚天涯这样的做法,也是最大程度的顾及了白诩的颜面,给足了他台阶。白诩心中即是庆幸又是惭愧,连忙道:“小生以为,官家迫不及待的册封主公,是因为东京危急,朝廷急盼主公前去驰援。眼下大宋朝廷无比的重视与仰仗主公,正是主公一飞冲天坐地起价的大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