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水奔流,还如何捕鱼?”
“叭!”
楚天涯一下将筷子拍到了案桌上,嚯然而起。
“**!!”
“在!”
**闪身而入,惊讶的看着楚天涯,“主公有何吩咐?”
“叫上阿奴带一队人,平装易服,陪我出营走一趟!”
“主公意yù何往?”
“去黄河边!”
萧玲珑何等聪明之人,眼睛一亮,就知楚天涯要干什么了。她急忙起身拦住楚天涯,近似央求的道:“也不急于这一时,好好吃完这尾鱼我再陪你一起去,行么?”
楚天涯的心里已经是激动莫名恨不能马上出现在黄河边,听萧玲珑这么一说,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意。
“好吧!——先吃饭,再出发!”
少时过后,楚天涯与萧玲珑带着一队虎贲近卫,戴斗笠穿簑衣,离开了梧桐原军营望黄河边而去。
附近的村庄多是渔村,因为战事早就空了,只剩一片片空荡荡的村落,和泡在雨水里的小渔船和破损的渔网这些东西。
“要是能找几个附近村子里的渔民来,倒是最好。”楚天涯说道,“**,带人四处搜寻一下,看有没有躲起来的乡亲。切记,不要伤了他们,吓唬他们。”
公!”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等人费尽九牛而虎之力,几乎已是挖地三尺,总算找来了两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说是附近村庄里的老渔民,因为老得走不动了,又舍不得家业,因此没有逃亡,躲在了自家的地窖之中。
楚天涯说明了身份并好言好语的抚慰他们,总算让这两个老头儿按撩了惊惧,愿意与他交流了。
“老人家,你们既然在这一带打渔为生,想必对这附近一带的黄河水文相当熟悉。”楚天涯问道,“你们可否告诉我,黄河汛期大概在什么时候呢?”
“五天之后,便是今年的第一次汛期。”其中一个干瘦的老头儿无比肯定的道,“我在这黄河边打了六十年鱼了,没人比我更熟悉!”
“胡说!”另一个生了癞痢的老头儿气鼓鼓的道,“你就知道吹牛,吹了六七十年仍不悔改——王爷休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在这黄河流上撑了六十年的船,对它比对自己还要熟悉——六天以后,才是汛期!”
“你才胡说!”
“你放屁!”
“……老东西你还骂人?我干你娘!”
干你姥姥!”
……
两个老头儿加起来快有一百五十岁了,居然像顽童一样当着楚天涯等人的面,骂起娘来。
楚天涯一边忍俊不禁,一边心花怒放。
五天也好,六天也罢,其实都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