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我若回去脑瓜必定开花。”
毕浩喆慢吞吞地说道:“这一路走来,能气到师叔祖的也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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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吧,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一阵子。”早上,高越四人来到逍遥的房里询问启程的事情,逍遥回了他们这么一句话。
高越问:“要在这待多久?”
“待到我想走。”
宫诚说道:“师叔祖您这是赖在这儿了啊,还让人家白白的供你吃住。”
“我可以教他们练剑,这总该不无赖吧?”
看来逍遥是执意要留下,高越四人没再多问。接着,那个标志性的动作出现了,逍遥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催道:“走吧,快走快走,别忘了跟李师兄说一声。”
高越没有问剑仙是否知道“盟”字木牌的事情,他觉得太白远居民山,对详细的事情无从了解。四人踏着雪下了雪宝顶,顺着流水以轻功飞奔下岷山。
马儿在山脚下的马场里,四人谢过场主后,牵出了马。
高越迟疑了一会,说道:“你们三个回东山吧,我自己去缥缈峰。”
“不行。”宫诚像是老大哥一样拒绝道:“你一个人我们可不放心。”
高越坚定地说:“我可以的。”
赵舒新说:“你这张脸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谁都能猜到你的身世,我真的不放心。”
赵舒新说得确实没错,自承剑大会结束之后,中原甚至是更为广的范围里的人,都知道了高越的模样,而恰恰他又姓高,总会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找他的麻烦,他们也信以高越的修为肯定能应付的来,但不怕人少,就怕人多。
三个人,只有毕浩喆默不作声,他上了马,朝着东山所在的方位慢慢离去,留下一个背影、一条挥了几下的手臂,还有一句话,“随他去吧,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刚刚学会万剑的少年了,我相信他能够平安到达缥缈峰。”
毕浩喆向来是他们四人中最有头脑的,他所说的话他们三个也是言出必信。
“那好吧。”赵舒新拍了拍高越的肩膀,“我们在书楼等你,平安回来。”
宫诚也说道:“平安回来啊,顺便带着孙姑娘回去转转。”
高越鼻尖微酸,他拱手说道:“好,一言为定,咱们书楼再见!”
宫诚和赵舒新上了马,摆了摆手,随后便向毕浩喆追去。
高越心想:真是,一个个的都不喜欢道别。
他闭上了眼睛,挤出了几滴泪,然后翻身上马,向东而行,开始马儿走的很慢,接着逐渐变快,惊得尘土飞扬,马背上的少年衣发漫舞,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属于年轻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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