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淡淡地回道:“我没拿剑,我不喜欢握刀。”字面意思是我没带剑,所以我不想跟你切磋,而实际上的意思却是我懒得跟你打。
“别这么扫兴嘛!”秦无涯说道:“刚好人家太刀川在呢,你就不想让他看看教他练剑的人到底有多强吗?”
“没那个必要”高越再次淡淡地说道。
“在下,想看一下。”太刀川幸举着手,睁着大眼诚恳地说道。
高越蹙了下眉,“我得回去借剑。”
“没那个必要。”秦无涯学高越如是说道。
高越顿时来了兴趣,“你想对上我的太虚功?”
秦无涯点了点头,笑着回道:“嗯,我想看看你练了之后是不是真的太虚了。”
高越听后有些生气,“那我就尽量不伤到你。”
“喂,不是,你怎么就来气了?”秦无涯想不明白,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吗?他抓了抓头发,心想:没有吧……真是莫名其妙。
秦无涯当着高越的面羞辱老天师的毕生心血《太虚真经》,高越凭什么不生气?就因为你是朋友,我就得任由你说这么不经大脑的话吗?还顺便调侃了一下自己,高越步擅长骂人,但他擅长动手,虽然这更显得有些粗鲁。
一旁的太刀川幸听了秦无涯的话之后也是蹙着眉,觉得他这么说话不太好听。
高越转身向后走了几步,然后再转回身,闭上的双眼忽地一睁,周身似有一股浩然气发散开来,随后重新归为平静、普通。
此时的高越眼神无比明亮,神情无比自在、淡然。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抚于异侧腹部,静静地站着,表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秦无涯怔怔地看着高越的变化,先前感到有一股庞大的威压传来,现在却怎么都感受不到了,甚至连高越的气息都变得微弱起来,甚至感觉不到,仿佛高越已经和环境融为了一体。
其实感受到刚才那股威压还好说,秦无涯本来就知道高越很强,而现在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秦无涯顿时觉得有一股恐惧感于胸中生出。他渐渐地紧张起来,呼吸也有些紊乱。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吐出,秦无涯定了定神,感觉稍微舒服了些。他对自己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摸上身旁的横刀。
噌!短而急促的声音,那是秦无涯刚拔刀拔出一点点磨擦出来的,这一刻他的气息瞬间高涨,充满了整个山顶。
有一股风吹来,太刀川幸屏息注视着一动不动的两人,很长时间才眨一次眼,生怕错过了两人出手的那一刻。
突然风停了,太刀川幸呼出了憋住的那口气。秦无涯动了,他的身体向着高越急掠而去,但他的刀还插在鞘里,露出的一点点刀刃亮着寒光,随着秦无涯拉出一道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