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叁袋水,因为有限制低速的药,从早上十点天光大亮挂到晚上七点窗外渐黑。
他不忍心吵醒,药滴完了也没出声叫护士,等阮蔚然自己睡得差不多醒时,弯折的药管里回了好长一段血。
她点他迂腐的脑袋数落:“你是傻子吗死小孩儿,不知道疼?”
他还顶着花猫脸鹿儿眼一本正经地摇头:“不疼的。”
阮蔚然要气死了,瞪了他一眼起身就去找护士。
因为夏深手上也有伤,即便没有,看着他那两条胳膊上的淤青,阮蔚然也不会想虐待病号让他再做家务,加上伤口和药都忌口,回家后,她又请了一个短期保姆。
另一面,她手机下单定了一张单人床,走进书房自己动手把窗边空着的地方收拾出来,夏深不知道她要干嘛,刚想上手帮忙被她一个眼神吓出门外。
她知道他那俩室友什么德行,那一身的伤说是小矛盾叁岁孩子都不信,再让他回去,年轻气盛的混小子凑一窝,这傻小孩指不定要出人命。
阮蔚然点点地板空白处说:“等床来了,你就先住这吧。”
夏深怎么都没想到她是在考虑他的事。
“……啊?”
“啊什么啊?”阮蔚然蹲在墙边,看踢脚线上应该是之前被雨淋浸过后泡起剥落的墙皮,翻同城app准备找个瓦匠师傅来抹抹墙。
她下单后起身出去,经过他时嘱咐道:“我跟保姆说了忌口,等会她到你再提醒一遍,叫了个抹墙师傅,姓杜,你接一下,我出去有点事,饭好你先吃。”
八百年没这么操过心了,阮蔚然说完这么多话都觉得累。
“天黑了,你去哪?”夏深不放心她一个人。
看着他花脸上无辜的鹿眼儿,阮蔚然伸手撸了一把毛脑袋:“不该问的别问。”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深摸了摸她手碰过的地方,又看看书房里给他清出的小角落,心和嘴角一起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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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才下过一场雨,空气潮湿,风里带着些惬意的凉,阮蔚然拎着家里带出的滑板,转进丽水湾外燕大东路的一间连锁快消店。
活力青春的校园风运动款一上身,上学的感觉就回来了,再压上一顶棒球帽,将买来的包扔在雨水未干的地上沾点泥,背上后直接踩着滑板窜进燕大校园。
门卫连拦都不拦,倒是站在后面喊了一句:“限速!再踩那么快叫你导员来领你!”
阮蔚然背对打了个礼,缓下速度,扭头脆生生应道:“好嘞!下次不敢了!”
绕过门口区域,阮蔚然立马破戒,嗖嗖滑到社工所在的求是学院楼。
她记得,求是有一个从旧校带来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