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这个情况,说不定你们家早就被盯上了,现在县里发展势头正猛的就是丁家和刘家,白夫人本就是丁家的外嫁女,如今丁氏一族的掌权人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丁启,她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不去求自家的兄长却想办法借机通过念念来和咱家搭上关系,这背后的动机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季云娘闻言陷入了沉思,因为一旦提及丁家,就会涉及到两家多年前的各种恩怨,包括刘亨早些年家道中落沦为货郎,沿街叫卖了好些年,后面慢慢地攒了钱积累了人脉才把刘家又给做起来,这期间丁家也没少从中下绊子,总之丁刘两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眼下这么一来,还是得先去和丈夫商量一声。
不管怎么样,这门亲事退是肯定要退,只是先前白家已经来提亲互换庚帖了,如今没有个正当理由不好直接退亲,倘若白家那边催,能拖便先往后拖。
楚虞闻言眉头紧蹙,先前白夫人没有能从自己那里弄到钱,按奈不住又把主意打到儿子身上,走到这一步肯定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一定是要通过白老太爷的首肯。
一想到这两人为了拿到银子各种算计的嘴脸,忍不住一阵恶心。
也不知白临如今怎么样了,他若是想管这事定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吧。
季云娘听了楚虞的话,知道这事不能贸然出击,毕竟白家先前还请了好些个富家太太来当说客,也不知道背后是不是丁家的主意,只是一想到刘家那么大的家业像多年前一样要被人算计,心中又怒又气。
楚虞和木丁香知道她此时心情不佳,便不再多做逗留,先回了村里。
季云娘庆幸今日幸好把这两小夫妻给请来家里吃饭,不然这事情一直被瞒在鼓里,将来受苦的还是自己栽培了十八年的养女。
待她二人走后,季云娘这才去了刘念念的房间,挑着和她说了白家的事情,刘念念一听,顿时脸色煞白,将纳了一半的鞋底丢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