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鸿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傍晚丁启过来找他父亲商谈,要走的时候白福鸿跟在他后面叫道:老舅等等我。
丁启看着从后面跟上来的白福鸿,脸色并不太好,问道:怎的又跟上来了?
本来白丁两家合作是能勉勉强强顶得过去这一波,如今白临不知道从哪里把秦家的一半生意给抢过来,以后能挣不挣钱不好说,但头几个月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出去了,每想一次丁启都觉得心力憔悴。
白家如今能有什么钱,还不是靠他丁启,如今两个人已经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他不愿意出钱,这楼坍塌的更快,那遭损失最大的人就是他。
一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顺带看着白福鸿也各种不顺眼。
白福鸿哪里知道这里边的弯弯绕绕,而且以前骄傲自大算了,也不太看人脸色。
家里的产业什么时候能够挣钱?爹和娘现在都没有给我月钱了,这日子不太好过。
丁启气急反笑:你如今也不去书院,家里有吃有喝的,还有什么需要到钱的地方,现在家里生意正在重要关头,若是能拉到别人一起入伙参个两三股,这危机也算不得危机,但若是无人参股,顶不住的话怕是免不了一场损失,你说你爹还能给你安排月钱吗?
白福鸿不敢吱声了,和丁启道别之后默默地回了房间,想到自己今日连续借的二十两银子,其中已经有一半输在赌场里了,还有另外一半也花了一些,心中忐忑不安。
这印子钱约定是满一个月就要还,超过期限息钱将翻倍。
虽然今天才是第一天,可按照父母还有老舅的反应,就算到了月底,也不一定愿意拿出钱来给他补上这个窟窿,心里越想越发着急。
而方才丁启说的那番话,又回荡在他脑中,要找到新的合伙人参股投钱,家里的生意才能彻底盘活。
到哪里找一个新的合伙人呢,白福鸿冥思苦想,乐山县是有不少的富人,但真正认识的没有几个。
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冒出刘念念的影子,心中猛的一阵狂跳,前段时间忙着去乡试,又被父亲警告过,便歇了这个心思,但如今想来,从刘念念这里下手,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最好是想办法让她嫁给自己,一旦她成了自己的人,那还用担心爹的生意没有新的合伙人吗,等家里的生意困境解决了,自己想要的钱还不就迎刃而解?
听说前段时间刘亨把亲女儿给认回来了,但大女儿的位置还是给养女留着,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让刘念念继承产业了,既然如此,就不存在真假千金的问题了。
如此想着,竟为自己想到的这个绝佳主意感到沾沾自喜,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提高提高刘念念对自己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