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工作。我跟他们走一趟就是。”
黄明德听到他这么说,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在租界动手。他们坐上一辆汽车就走了。
袁宝办完差事回来,听说六爷被黄明德带走了,怒斥一众保镖:“你们是吃干饭的啊,姓黄的他妈有什么权力带走六爷!”
保镖们委屈地说道:“看黄厅长那架势,六爷今天不跟他们走,要在这里动手呢。六爷也是不想巡捕房的兄弟们难做,才跟他走的。宝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袁宝想了想,说道:“去,把六爷的律师都叫来,我这就去一趟公董局。我不信有公董局的人出面,姓黄的敢不放人!”他狠狠地把外套摔在地上,钻进车里,用力一踩油门,轰地一声,汽车便飘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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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德觉得傅亦霆肯跟他走,一定是心虚,心里洋洋得意。想着明日他将傅亦霆请到治安厅的事情会传遍整个上海,就犹如在他的履历上添了光辉的一笔。
他把人带到治安厅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个审讯室,又找了两个有经验的主任作陪,故意不开大灯,只开了桌上的一盏台灯。灯光昏暗,只够双方看清楚彼此脸上的表情。
傅亦霆坐在简陋的靠背椅子上,神态悠闲。黄明德从手下那里拿过一个黑色的文件夹,装模作样地问道:“请傅先生回答几个问题。据我所知,上海大剧院,傅先生也是股东吧?”
傅亦霆不避讳地点了下头。
“今夜傅先生换过包厢?为什么要特意换到跟吴秘书一间?”
“我换个包厢也值得黄厅长亲自过问?”傅亦霆双手抱在胸前,“黄厅长觉得,我提前得知有人要杀吴秘书,不知道那包厢危险,特意跟他一起同生共死?”
黄明德也知道这个逻辑说不通,清咳了一声:“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另外我发现您在汇丰银行的个人账户上,总有大笔不明去向的支出,有时候是几千,有时候是几万,请问用来干什么了?”
“无可奉告。”傅亦霆斩钉截铁地说道。
黄明德知道傅亦霆很不好对付,否则市政府盯了他几年,也不会才挖出这么点东西。就算怀疑他暗中支持什么革命势力,也没有实证。但他不甘心就此放过,公事公办地说道:“傅先生,今晚的案子可不小,十几条人命。吴秘书是什么来头您也知道,南京政府肯定会派人来过问的。您最好是配合我们调查,以期早日抓到真凶。”
“可我累了,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不会再回答您的任何问题。”傅亦霆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不再开口的态度。
黄明德简直气得七窍生烟,还没有人进了治安厅敢这么嚣张的,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可对方是谁?上海滩最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动私刑或者做点什么事,谁也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