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好?”林盛问。
柳蔚抿了口茶,才道:“失魂落魄,痴呆懵懂,若非是亲眼所见,在下定然无法想象,曾经驰骋朝堂,精明非常的丞相大人,会变成那副模样,实在叫人唏嘘。”
“当真如此?”林盛有些慌。
杭公公表情也不好:“都说禁宫大狱乃是人间炼狱,看来,果真不假。若是沁阳公主与月海郡主的案子破不了,说不定林大人与杂家,也要被关进那……”
后面的话杭公公不敢说了,深怕自己乌鸦嘴,真给说中了。
林盛咽了咽唾沫,只觉得后背发凉,倏地,林盛又看着柳蔚,像是在责怪柳蔚阻拦他携家逃亡,现在好了吧,留下来,留下来又有何用?这案子,还是一时半会儿破不了!
柳蔚看着两人焦躁不已的表情,却是半点都不急。
将茶杯放下,柳蔚看看左右,知晓附近有不少耳目,便不敢将话说多了,只道:“虽说丞相大人情况不好,但丞相大人只是糊涂,并非失忆,有些事,倒是给了在下答案。”
林盛顿时眼前一亮:“可是关于月海郡主的?”
杭公公也面露急切:“丞相大人知晓杀害沁阳公主的幕后凶手身份?”
林盛不赞的瞪了杭公公一眼,道:“杭公公,丞相大人入牢数月,又怎知沁阳公主一案?”
杭公公也回视林盛,道:“若是连沁阳公主一案都不知晓,便更不会知晓月海郡主一案了。”
“话不是这么说,月海郡主或许只是个引子,说来说去,还是要说到月海郡主的身份上,惠王遗孤,或许是有什么与惠州有关的?”
“沁阳公主是太妃娘娘最宠爱的公主,林大人怎的不说此事也与太妃娘娘有关?”
“杭公公强词夺理!”
“林大人不可理喻才是真!”
眼见两人竟吵起来了,柳蔚砸了咂嘴,问道:“你们争什么?”
杭公公与林盛同时一顿,又齐齐看向柳蔚,道:“柳大人,丞相大人究竟说了什么,你倒是快些说啊。”
柳蔚摇摇头,却是起身,往亭外走。
两人见状,忙起身跟上,边跟边问:“柳大人你说啊,你怎的不说?快说啊!”
柳蔚就是不说,一路走回内务府。
到达西门时,林盛眉毛都要烧起来了,嘴里喊着:“这道门林某不能进,柳大人,您别卖关子了。”
柳蔚回头,看的却不是林盛,而是林盛背后,某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松树,才道:“时辰不早了,林大人还请早些回衙。”
今日听耳朵的人太多,不好多说。
“你……”林盛指着柳大人,气的脸都红了,一脸想骂脏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