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把人捆好,堵上嘴,蒙上眼睛,丢给了随行出来的张雨。
张雨将三弟扶住,感受弟弟剧烈的挣扎与反抗,无奈的安抚:“你安静一些,我们不会害你。”
听到是二哥的声音,张同愣了一下,同时立刻就猜出了方才在黑暗中,将自己按着头打的那人是谁,他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抗拒得更加蛮横。
张风本就因张同做错了太多事,在自家小姐面前抬不起头,见他如今还不知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当即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对方头上,又伸脚去踹,把人踹翻在地,爬都爬不起来还不解气。
张雨看着不忍心,但瞧大哥那怒火中烧的样子,又不敢阻止,只得在张同脑袋被踢出血,身上骨头折了好几根后,小声的劝:“要打有的是机会打,今夜还有正事要办。”
衙门后巷安排了两辆马车,一辆接人,一辆运物,既然要连夜出城,那前往辽州所需的盘缠行李,总要事先准备。
付鸿晤在青州暗处,最得用的便是寻红、张同,三人既要一同离开,花销自然不小,装一整辆车,怕是还不够。
如今张同断后未归,少了一人赶车,付鸿晤看着两辆马车,犹豫一下,竟走到运货那辆上去。
寻红唤住他:“主子,这边。”
付鸿晤却已坐上车辕,道:“你来驾车,就驾这辆。”
寻红当即便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怒意:“不管张同了?”
付鸿晤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犯倔,赶紧拉住她的手,仔细的道:“自是要管,但不是现在,如今我们自身难保,拿什么救人?听话,先离开,等安全落脚后,再回来接他。”
寻红绷着声音道:“如今城门已关,出城的途径只有张同知晓,若他不与我们一道,你我根本走不出青州。”
“傻瓜,这世上,哪来只有一人知晓的途径。”说着,硬是将寻红拉到车辕上,让她驾车,自己则四下观望,确保无人跟来。
……
另一边。
付鸿达将府中惨状尽收眼底,听着管家在旁禀报损害,过了许久,才道了一句:“你先出去。”
管家报告的话还未说完,闻言却不敢多嘴,应了一声,恭敬的退出。
门窗都被烧成灰烬,只剩雕花铁制框架,付鸿望的房间已成了明敞的一处焦炭,走到床榻的位置,看着床上那隐约可见的黑色人形痕迹,付鸿达笑了一声,眼底满满都是喜悦。
只等今夜将付鸿晤铲除,整个付府,便彻底由他统治,再无意外了。
破烂的房顶梁上,突然传来声响。
付鸿达抬头看去一眼,便见包裹着半张脸,左手左脚都缠满了绷带的清瘦身影,一晃而下。
“老爷。”对方唤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