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宁捏了捏藏在衣袖里的银钱,看向已经发现荷包中装着石头的打劫贼朝他走来,她闭上眼已经做好失去它的准备了。
“拿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打劫贼跟了她半晌,又追了这么远,再被她骗了一回,终于失去了耐心,朝着苏青宁伸出大手想要捏住她的衣袖,说再不给他就要搜身了。
苏青宁忍着疼痛和害怕,咬住牙关,双手紧紧在泥地上抓了一把泥沙暗自蓄力,不想那人还没凑到跟前就摔了一个狗啃泥,蒙脸的灰布随即掉落。
苏青宁眼看着那张奇丑无比的脸摔过来,她想都没想抬起右手糊了他满脸的泥沙。
“啊,我的脸,我的眼……”痛苦的哀嚎声响起,苏青宁趁机起身抓住身侧的石块猛地砸向那痛得要跳起来的打劫贼的后脑勺,只听“咚”的一声,那人口中哀嚎顿去,身形一软悄无声息地趴伏在地。
苏青宁只觉身前阴影生出,一只修长生着老茧的大手出现在眼前,她惊了一跳慌忙抬头——沈昀。
看清楚他出现的方位,苏青宁便立刻知道刚刚打劫贼之所以会突然摔跤,便是拜沈昀所赐。
“起得来吗?”沈昀温润低沉的嗓音响起。
苏青宁从迷蒙中回过神来,茫然地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借力起身。
“他追过来了。”沈昀淡淡地提醒着。
苏青宁看向来时的路,赫然发现丁文山正优哉悠哉地小步走过来。
联想到这一切苏青宁早就肯定了,她咬了咬牙道:“他们是一伙的。”
言罢请沈昀把昏迷的打劫贼挪到隐秘的山坡后,自己则躲到了路旁的灌木丛里,只等丁文山一到,学了沈昀先前的样子趁他不备抬腿就绊了过去。
“啊……谁,是谁,我乃大包梁村唯一的秀才相公,谁敢动我。”丁文山摔倒在地,惊得哇哇大叫。
苏青宁才不管他喊什么,按到他身上不停地用拳头和手肘打他。
丁文山在经过最初的惊吓后试图扭转身子来看到底是谁偷袭他,可刚等他转过身子眼睛还没来得及跟上来,眼前便是一黑,一块散发着汗臭味的灰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苏青宁看着沈昀的动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捡了大汉的蒙面灰布给丁文山蒙上,不过这样倒是好极了。
丁文山不会看到正在痛殴他的人是她了。
就算事后丁文山推测得出来是她动的手,他没有证据,告官也奈何不了她。
她把蒙头罩眼的丁文山发泄地暴打了一顿,直打得他“嗷嗷”怪叫哭爹喊娘的到没有力气才停下来。
而她自己也因为下手太狠弄得浑身脱了力,虚软在地动弹不得。
沈昀在一旁看着苏青宁动手,不得不说这一刻这个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