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他之人是她,这岂不是又给自己惹了一场麻烦。
她本着不得罪丁文山的态度以要在家中绣花做家务为由拒绝了他的一切纠缠,还透露出她已经从沈昀那里知道了玉佩被取回的事情。
丁文山这才慢慢歇了要从苏青宁身上榨取好处的想法,不过生命不息,科举未考,苏青宁相信狗改不了吃屎,此时看着他消停了,但他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再跑出来作妖。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便要忙夏收的事情了。
今天苏家院子十分热闹,原来是苏老三召集了他的四个儿子一块儿商量着该怎么分配农活,稻谷熟了,要夏收了。
苏青宁没有上前,只凑近站在房间门口偷听的于氏小声问道:“娘,祖父不是已经把我们大房分出来了吗,怎么割禾还是要叫上我爹?”
于氏黑黄的脸上一暗叹息一声:“咱们家只一亩水田,有你爹和我、沈昀三个壮劳力,不过三四天的功夫就能捣腾完。
可东院有十二亩田,却只有你二叔、三叔、二婶三个壮劳力,凭你爷和你奶的精明不得把我们算上吗?”
苏青宁根本不用细品便明白了她爷打的什么主意,这不就是摆明了要征用她爹她娘和沈昀当免费劳力嘛。
她有心让她娘劝劝她爹别答应得那么轻快,活计可以去干,但该谈的条件却是要谈的。
可于氏摇了摇头按住了她,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你爹再宠你,你爷也还是他爹。”
孝之一字大于天,压在头顶能把人压死,作为妇道人家,多余的话不能说便不要说。
母女俩这番无声的交流才刚落下,院子里的人已经散去。
苏大海反身回来看了于氏一眼,浓眉紧皱,脸愁成了一张苦瓜脸,但到底什么都没说,低头摸了把新买的镰刀就着磨刀石磨起来。
“爹,我来帮你。”苏青宁挨着苏大海身边光滑的石头坐下,学了他的样子也拿了一把镰刀磨着。
刺耳的磨刀声响起,苏大海就着这股噪声把刚刚东院商定的事儿说了:
“十二亩田,爹作主分了我四亩,加上咱们家的一亩统共五亩,割禾、扯秧、犁田、插田,咱们这回怕是做个十天半个月也做不完。”
苏青宁无语,苏老三这心眼子还能够再偏一些吗,分家分产的时候心里没有苏大海这个长子半点位置,可到割禾干活的时候了,就知道多分田给他了,指着谁傻呢?
偏她爹愚孝竟不拒绝,心里这般想着,苏青宁可不敢说出来。
孝之一字重如山,轻轻压下来就能把人的脊梁压垮。
可她爷处事如此不公,分给她爹无法完成的任务,她却也不能坐视不理。
苏青宁想了想说不管怎么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