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地道:“对不起,苏小姐,这次是我行事不周,可我真是一片好心,我没有坏心眼的。”
他本意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哎,但是人家心里并不那么想,惹恼了佳人,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嗨,怪他,都怪他,千不该万不该仗着自己在县学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就自以为是地跑到这里来,以为他终于等到了最合适的时机,可以达成目标了。
没想到这一下子就把先前所有的努力全都断送了。
李致远失魂落魄地离开葡萄庄,一路上懊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以至于迎面遇上了自己的同窗也来不及招呼,只是低着头,兀自伤心着。
只是他看不见来人,来人却一直在死死地盯着他,见他像丢了魂魄一样目不斜视地走过,叫住了他:
“嗨,致远兄,你啷个从他们屋里出来?”
李致远闻声望去,一眼看到了丁文山,他想到自己刚刚才在苏青宁面前提过他的名字,只一提,就见她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变幻了。
他看见他也没有了好声气,草草拱手打了声招呼:“丁兄。”
“致远兄,这是要回切吗?难得来我们村头,来,到我屋头切喝一杯,我刚得了一本好书,里面有好多写文时可以用的经典,要不要切看看?”丁文山诱引着。
李致远爱书如命,只偏偏家中条件不济,穷困潦倒的他实在是买不起昂贵的书,所以他们家并没有什么藏书。
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在县学书房里借着先生的藏书看,要么就是去书店里抄书时借几本看看。
但这样的读书量相比考试做文章时根本不够,先生甚至直接断言,他要是不多多拓展各方面的书籍,乡试他可参加,但中举却要与他无缘。
而丁文山与他却不一样。
在县学里,说起来他家跟丁文山的条件差不多,但人家就是不一样,凭借着他俊秀的外表,他总是时不时地能搞到几本他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的书籍。
所以一听丁文山有书,李致远尽管心里头不好受,但依然忍下应了,嘴里还会说客气话:“那就有劳丁兄了。”
丁文山家里这一年来跟着苏青宁一家子卖葡萄,卖柿子,做魔方,很是挣了些钱。
之前那破茅草房已经修成了砖瓦房。
只是虽然不如别人家的高墙开间那么气派,但崭新的夸头和墙瓦让人看着也颇为新奇。
李致远不用问,抬眼看看四周,入目所见都是这般的房子,他还记得两年前他来过大包梁村,那时候这一片的土泥巴茅草屋还挺多,这回却全都没了。
可见他们都搭着苏青宁一家人享了不少福。
可惜了了,他们松柏村的却没有这个好机会,他原本还可以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