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妻,后者却是一听就知道是个侧室,跟别人的身份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一点自来是刘姨娘最为介意的。
虽然她可以凭借手段在府里踩下玉氏,在她这个正室头上作威作福,号令一切,可是一旦出去参加花会宴席了,外面的人一看见她就知道她的身份,大家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笑,接着就不大搭理她了。
她便只能跟一些身份低于她的人在一处喝茶作耍。
她的身份永远都是她身上撕扯不掉的标签,让她抬不起头来,让她一辈子介意。
因为知道她的在意,以往玉氏从来都没有当着她的面说起过她的身份,如今她却径直说真情为,半点情分都不留。
刘姨娘瞬间怒了,像被点燃的爆竹似的,冲着玉氏就是一顿骂。
她骂的话很市井,什么虽然她是正室又怎么样,家中的老爷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了。
她人老珠黄,已经一辈子失宠,就跟她当初的母亲一样,还有她养了个儿子又怎么样,天天不着家。
骂着骂着她的目光触及到玉氏的脸色,发现她的话跟以往一样对她似乎没有任何功效。
她的脸色极为淡然,淡到好像自己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一般。
淡到她骂的对象根本就不是她。
刘姨娘更生气了,转头看向苏青宁,她心念一转,想到玉氏刚刚对她的维护,立刻转移了叫骂的对象。
“一个不知道从哪个乡下来的小娼妇,凭着一张脸就勾得男人团团转。
把你带回府里来了又怎么样,说你是妻你以为你就真是妻吗?
有父母之命吗,有媒约之言吗,有婚书吗,有成亲吗……哈哈哈,真是好好笑……”
刘姨娘得意洋洋的模样像一张会动的图片放在苏青宁面前,那涂的红红的嘴唇仿似血盆大口一般,只要再张大一些就能把人整个吞进肚腹之中。
不过虽然她说的话不中听,很刺耳,但苏青宁却还是很认真地思考起她的话来。
她思忖片刻淡声道:“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自然是有的,婚书也有的,婚礼嘛……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很多聘礼。”
苏青宁一早就看透了刘姨娘的为人。
她在玉氏那里虽然表面上看着逞凶为恶,但是其实她除了惹得一肚子气以外,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把她自己气得不轻。
这样的人搭理她,跟她对骂只会让她更加猖狂,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她,让她自己一个人骂,骂着骂着她就得意不起来了。
“聘礼,哈哈哈,真是好笑,沈家就这么点子东西,他沈昀能有什么给你?”刘姨娘才不相信,看着苏青宁的眼神里充满着轻视。
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