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整理这些乱象。
三人看得一阵心凉,尤其是曾经在这里任过知府的曹次辅更是感慨连连:“哎,原本宁州府是个多么繁华的地儿呀,如今却成了这样。”
几人看过街面又连忙往收容伤员所在的祠堂里去。
那里更是近不得前,一过去就听到各种各样的哭嚎声。
宁州知府文元赶了过来,连忙朝着曹次辅行礼。
又与沈昀打招呼,只是看到苏青宁时,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沈昀主动介绍:“这是内子。”
“沈夫人好。”文知府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眉目深邃,此时皱着眉头,满脸苦意。
他觉得他也是够倒霉的了。
明明当年也是三鼎甲之一,可混了十年了,却依旧只在这外边打转。以前一直都在穷山恶水之处任县令,知州之类的。如今算是来了一个富庶的好地方,心想着这回能够做出些功绩来了,可上天并没能听到他的声音,直接给他来了一次灭顶之灾。
天啦,文元现在想起那场惊天绝地的大地动他都没有办好释怀。
这几天有时候听到外面声音稍微大些,他都觉得是不是又是地动来了。
这两天歇息了一下,再加上余波少了,好不容易才把他这个后遗症给稍微治好了些。
如今朝廷来人了,他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紧一口气。
“情况如何?”曹次辅也算是来得快了。
不过这也是地动的第四日了。
他虽然这样问,但其实祠堂里的情况他都看到了。
这间祠堂是当地最大的首富李家拿出来给他们用的。
别看这宅子老,但十分坚固。
地动那么大的动静,里面就只震落了一片灰尘。
所以为保安全,才把伤员安置在这里。
里面的东西搬空了,算下来也是一个五进院落。
没有多余的床铺,大家都是躺在地上,垫一层防潮的油布,再加一层稻草。
有那条件好些的,自己带条毯子垫在下面,条件不好的,便只身躺在稻草上面,冷得哆哆嗦嗦的。
大夫很少,走遍了五进院落也只看到了两个。
他们带着几个小学徒在里面转着圈子,一会儿给这个喂药,一会儿给那个喂药,忙都忙不过来。
有好些人都在那里痛得大叫,可也没法,只能等着。
人手有限,能怎么着了?
苏青宁看得着急,顾不上别的,从怀里拿出丝帕来把口鼻一遮便蹲下帮起忙来。
她虽不会医,但在大学里时也是学过急救知识的,再加上她平时经常会出去做志愿者,故而多少也会些。
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