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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学生,有职员,有新人导演,最近的在京城,最远的从云南跑过来。一群素不相识的人齐聚于此,探讨,争论,倾听内心的激荡与对电影毫不妥协的热爱。
“嗡嗡嗡”
正转着,外圈的人忽然一阵骚动,不时传来窃窃低语:“李扬来了”
“谁”
“李扬”
“哇,我昨天还看到刁亦南了。”
“我没赶上,不过我撞见甘晓二了”
“他不是在广州教书么”
“可能又要拍新片了吧,那部山清水秀我简直爱死了”
庄余新听着,这些人或许一文不名,但他们享受兴趣,就如同自己享受此刻一样。在古板的课堂里根本体会不到的感觉,如水般的纯粹动人。
宁檬很不爽,好好的一位制片部主管,硬给派到连乡镇活动都算不上的破地方。
在他看来,那两口子搞这个项目,纯属吃饱了撑的。可出于双方的友好关系,自己又不能不来。
他在这个所谓的选片室,足足坐了四天,由于有华宜的名牌挂着,来找投资的人简直乌央乌央,嘴皮子磨烂了就想忽悠他砸钱。
纯特么扯
都什么遭烂货,那也叫导演
他收了二十多个剧本,像垃圾似的甩在柜子里,看都不看。今儿是第五天,宁檬更加的心浮气躁,只想快点混过去,好收工嗨皮。
然后呢,他就看到了张洋。
这哥们同属于第六代,算出名最早的那批,洗澡的质量有目共睹,是少数能把电影拍得好看又有味道的导演。
不过去年的那部向日葵,据说差点把资方坑死,估计是找不着金主了,便自降身份来这么个破地方。
而张洋进屋一瞧,就他这有空位,直直的过来,坐下。
“张导你好”
“嗯,你好”
双方的名头都不小,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进入正题。他算比较重视的,认认真真看了遍剧本,名字起得挺文艺范儿,叫落叶。
可再瞧内容,却不是那么回事,特悲情的现实主义题材。
这种片子,华宜根本不可能投资,妥妥赔钱。所以他心中有数,假模假式的道:“张导,您先说说想法吧,我好有个底。”
张洋瞄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这是去年的新闻报道,说一个农民工千里背尸,把同伴运回家乡安葬。我跟王要一块攒了这本子,觉着还是挺有话题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