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撇撇嘴继续跟儿子玩,适才想到,小家伙还没个名,正经名字需等他亲爹回来细想,乳名便随了她,信口叫起来,“冬冬,冬冬,七个隆冬咚咚咚。”
德安问:“殿下这是喊的什么?”
“这是给我儿子起名儿呢。”她一回头,一口热粥先送进嘴里,让人措手不及。她拧着眉毛咽下去,不满道:“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德安接着喂第二勺,面不改色,“奴才本就不是君子,但殿下就这么随口起了名字,恐怕不妥。”
云意道:“有什么不妥,小胖胖出世这个冬天长得人头疼,叫他冬冬正好,与这冬天一样磨人。”
他看向襁褓中一派天真的冬冬少爷,不由得心生不忍。
可怕的是她藏着十万分得意,清清脆脆声音喊,“冬冬,冬冬小乖乖,我是你娘呀。”
哪里是娘?分明是儿时玩伴。
十日后,北方终于传来好消息,辽东大捷,因着陆占涛忌惮之心,陆晋作为主帅不再继续留在辽东整顿后续,而需应诏快马回京。
真真是刚吐出鱼来,就要饿死鱼鹰。
云意按计划自张大员外府再搬回宜安公主后院,这地方杀气太重,重新搬回来连她都有些怕,只想着陆二爷快些回来,他八字重人又糙,正好做镇宅之用。
三月底,冬冬已经渐渐退去皱巴巴红皮囊,长成个又白又嫩的小胖子。陆晋归朝这一日满城热闹,红玉养好伤也已送回她身边,俯视她梳头起身,细语道:“外头都在等着看二爷大胜而归,殿下不去迎一迎么?”
“按礼他该先进宫,谢恩之后再回王府。我身上还没养好,操劳不得,还是等着吧,明儿总能抽出空过来。”许久未见,将近重逢竟有近乡情怯之感,不晓得他好不好,也摸不准自己够不够好,再有冬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