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火车已经开出京州,车窗外,烈日下,是一望无际的金黄麦田,正值收割时节,在没有收割机的年代,只能靠农民一镰刀一镰刀地割。
她坐在车厢里吹着风扇喝着饮料还觉得热,那些顶着夏日烈阳劳作的人比她辛苦百倍,而当战事一起,遭殃的还是这些艰难求生的底层百姓。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割裂的,正如名家所言:“某些地方炮火连天,尸横遍野,某些地方载歌载舞,酒绿灯红。这就是我们共同生活的世界。”[注]
珞珈收回视线,低头喝一口酸梅汤,甜里忽地有丝苦。
卫燕棠忽然说起别的:“昨天你和寒姐走后,我送曾小姐回家,同她聊起了你。”
在她无法参与的时候,卫燕棠和曾醉墨正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
不过没关系,经过这趟平阳之行,她一定能后来居上,珞珈一向自信。
珞珈微笑着问:“你和醉墨是怎么认识的?”
卫燕棠说:“你和孟钦相遇的那天晚上,我和他是在一起的,遭到追杀后,我们俩分头逃跑,他在桃花巷东口遇见了你,我在桃花巷西口遇见了曾小姐,你帮了孟钦,曾小姐帮了我,是不是很巧?”
珞珈:“……”
猝不及防地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