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油纸伞:“万小姐,可以出来了。”
万宝妆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起身出去。
可真冷啊,风中雨夹雪,刀一样地往脸上割去,她连忙扶着红衣伸过来的手,不甚熟练地走下马车。
“谢谢红衣,我自己来撑伞就好了。”
红衣不为所动:“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万小姐不要为难奴婢。”
万宝妆只好笑一笑,谢过红衣才跟着她往里面走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这群老兵点亮了屋里的油灯,或举着火把、或拿着灯笼、还有拿着火折子的人,来来回回地走动,收拾着残局。
那些老将们把昏睡着的人拎出来,手上还拿着一米长的大刀,隐约可见上面滴落的红色血迹。
那些捆绑的人被粗鲁地扔在地上,有的贼人已经醒了,身上或多或少带点伤,蜷缩在地哀嚎着。
战容肃正站在院子中间,旁边一位老兵正在向他报告:“侯爷,领头的那位强盗头子已经被您一刀劈了,地上这位是人贩子那边的头目,人贩子和强匪一起作案,也是少见。”
万宝妆有些怵,快步走过去,看见那人挺拔如松地站在中间,雪水飘落在他身上,高大的身躯和周围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紧张跳动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凌风!”
战容肃闻言回过头,皱着眉头走过去:“你怎么进来了。”
万宝妆讨巧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战容肃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他接过红衣手上的伞,撑在万宝妆头上:“罢了,孩子们还在后院,我带你过去吧。”
那老将还想说什么,红衣一把拖过去,嘴角带笑,眼睛却是冷冰冰的:“不要打扰到侯爷与万小姐。”
好不容易侯爷与万小姐有相处时间,你是想干嘛?
那名老兵背脊一寒,没敢喊住人。
轮到战容肃给自己撑伞,万宝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凌风,我自己来吧。”
战容肃将油纸伞举高了一些:“无事。”
“就一点点雨,我戴了帽子,可以不用撑伞的。”
“你身体刚好,不可大意。”
就在万宝妆还在和战容肃说话时,地上趴着的一位贼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取出鞋里的小刀,将身上的绳索割破了,突然起身举刀往她刺去。
战容肃眼神一凌,将万宝妆扯入怀里,以伞化剑将那贼人的小刀劈飞出去,挡住一刀,又将伞往前刺去,力度之大,直接刺入那贼人腹部,又从背后穿出。
“啊!!!!!!!!”
那贼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血泊里。
“侯爷!”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