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契......给我看看吗?”
看到这样的状况,她看了眼老头,老头怜悯地点点头,她便明白了。
这是回光返照,最后的时间。
她连忙掏出怀里的纸张递给她看:“你看,在这里呢,你看这里,是你的名...字......”
女孩像是笑了笑:“谢谢.....姐姐,可是我......没有名字。”
万宝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是柔和模样:“你进了我家的门,不若就和我姓吧?我姓‘万’,是千万年之人,千万年之事,千万年之情,千万年之理的万,也是万事如意,万事亨通,万古长存的万......小时候,父母和我说,叠词不仅突出女孩的可爱和乖巧,更是在每次读出时,都饱含亲昵与爱意,以后你就叫‘万年年’好吗?”
“万、年、年,真好啊.......”
“嗯,年年,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记住你。”
小女孩笑了笑,脸色红润可爱,眉眼弯弯。
“谢谢万姐姐。”
本有不屈之心,却奈何命如薄纸,此终。
“年年!”
“年年妹妹!”
“阿姐我害怕。”
“万姐姐......”
万宝妆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般,呼吸停顿,僵跪在床边,怎么会这样?
另一位女子掩面痛哭不停,惹得新雨清泉也跟着流泪哭泣。
听见小孩说他们害怕,万宝妆才起身温柔地抱住清泉和小景:“不用害怕,她不过是个苦命的女孩罢了,现在她得到了自己的自由之身,化作一缕风飘散,想必也是快乐的吧。”
可是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忍到哽咽,就连怀抱着两人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愿她来世,生在幸福之家,要记得来我家面前讨颗糖吃。”
涂月在边关见多了苦命的人,看到这般状况心生怜悯却并未失态,他笨拙地走上前安慰着新雨:“不哭啦,我的帕子给你用,这一次是手帕。”
时间被拉紧成一条绷直的线,良久,万宝妆才抹了把脸,重新镇定下来:“大夫,你再帮我们看看另一个女子吧。”
老头子叹了口气,伸手为那个女子把脉:“吃药多年,伤了身子根本,如今又瘀伤血痕堆积,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啊。”
老头子摇了摇头:“剩下的老夫不便再看,女郎你给她看看再告知我一声吧。”
说罢便叫着一旁的几个小子出去了。
万宝妆温柔道:“这位姑娘,我先帮你褪去衣裳。”
衣裳褪去那一刻,她愣在原地,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
“奴吓到你了吗?”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