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栾露露脚踩着足有八公分高的黑色尖头鞋,挥手打发走秘书。她先去桌旁拿了杯子,再走到柴焰和陈未南对面坐下。她掀开杯盖,发现杯竟是空的,她神情懊恼,想叫人,却似乎因为疲惫而放弃了。
她放下杯子,手指按了按眼睛,累。
“柴焰,我开门见山地说吧,你有兴趣接我们公司法务这块的业务吗?”栾露露闭着眼开口。
回答的却是陈未南,他答非所问,“是你算计了冯疆,害了楚爵的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是的话我们不接,人品差的合作伙伴柴焰遇见一个就够了。”陈未南哼哼着说。
栾露露睁开疲累的双眼,她才参加完新公司的记者会,那群记者也问过她基本相同的问题,对记者,她不能直言,但对陈未南和柴焰,她可以。叹声气,她不无自嘲的说:“我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女人,没那么多心思去算计我的爱人,我就想好好和楚爵还有我们的孩子过生活。这一切不过是楚爵安排好的,他是为了激我,也是为了肃清冯疆内部。我这么说,明白吗?”
幸好这个聪明狡猾的男人是爱她的,栾露露想。
柴焰很满意这个答案,她不觉得栾露露在说谎。
“我薪资水平不低。”她说。
“再多我们也付的起。”栾露露答。
“我的律所现在就我一个人,我需要再找几个帮手。”
“好。”
“最后一个问题。”
栾露露微笑着,“你是要问我为什么不找沈晓吧?”
“是的。”
“就知道。”楚爵说过柴焰会问的,栾露露揉揉眉心,“楚爵说沈晓那人,看着心术不正,他不要我继续用沈晓。虽然比起沈晓,我更不喜欢你,不过我听楚爵的。”
“成交。”
***
大楼外,春光明媚,蓝天同远处的内陆港连成一线,水面上,白帆点点,风景舒心怡人。
陈未南伸胳膊扯了个懒腰,感叹道:“发现没有,女人在哪方面都能笨,就是在选男人这方面笨不得,栾露露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
“嗯,这方面,我的确不如栾露露。”柴焰看着目瞪口呆的陈未南,微笑。
所以说,不要轻易和律师开玩笑,因为她随时随地都可能给你下套。
但是陈未南还是觉得他赚了的,因为手伤需要休养,原本许多他自己做的事情,现在都改换柴焰替他做了,譬如做饭,譬如穿衣,再譬如……洗澡。
***
夜,安宁寂静,窗外,远方的霓虹连成魅惑光影,让这个原本平淡无奇的夜多了分羞人的悸动。柴焰拿着毛巾,站在浴室前,莫名觉得空气燥热,她抚着胸口,想让心跳平息,可几经尝试,才发现那是徒劳。
浴室里的陈未南同样也躁动不安着,他在方寸大小的空间里来回徘徊着,不时停下脚看眼模糊镜面里的自己:陈未南,你紧张个屁啊!
给自己打气似的,他回过头,面朝浴室门大声说:“柴焰,我今天不洗澡了!”
“你想脏死吗?”已经推门站在浴室门口的柴焰厉声说,她面色绯红,衬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