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真龙天子,”刘秀道,“我想要庇佑的人,无一不能活的,我会庇佑她。在洛阳城庇佑她。她一定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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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禹起身走了几步,复又跪坐下去。
再起身,走了几步,他终于再次跪坐下去,提起笔来。匆匆数笔,他立刻将那缣帛装入郭圣通曾与他的锦囊中,将锦囊系好。为了怕自己后悔,他又立刻叫进他的长随心腹:“这锦囊,不能假手他人,务必送至河北,亲自交到郭主手中。万不要被人发现。”
“诺!”那长随贴身藏了锦囊,这才出去了。
“这实在是不忠啊,”邓禹苦笑一声,“想不到我邓禹也有这样一日,公然违背陛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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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辗侧难眠。不得已,只能披衣起身。
小几上,是白昼里收到的来自邯郸城信简。
他伸手抚摸着,眼前便又浮现出那少女的样子:“通儿,莫要怪我,我是为了大局,为了这家国天下。”
他如此细细叨念,却越来越心虚。他仿佛看到,那记忆中的少女离他越来越远的模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便席卷了他:“来人啊!来人啊!”
在帐外站着执勤的亲卫忙进帐来:“陛下!”
“速让人去河北,请郭主等人去往邯郸城探亲!”他吼道。
“诺!”那亲卫吓了一跳,忙要转身外跑。
“慢着!”他又喊道,然后闭了眼,良久,他叹息一声,“没事了,你继续执勤。”
“那河北……”
“先别去了,”刘秀道,他仿佛是在告诉自己,“郭主一行突然往邯郸城去,只怕会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我马上便要进洛阳,邯郸城不能出事,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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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刘秀一心想着封锁消息,却不知郭家的眼线有多恐怖。
在郭圣通昏睡后的第十日,葵女终于自作主张的写了信件联系了‘秋华’的人,急送河北郭家。而当刘秀同邓禹商议并决定不通知郭主时。郭主和郭况等人早已套好牛车准备启程往邯郸城而来。
而这速度,却还是郭主因收罗河北名医而晚下来的。
郭主车中,竹若排了铜钱,又让郭主写了个字。
“此卦乾上乾下,诗曰:困龙得水好运交,不由喜气上眉梢。一切谋望皆如意,向后时运渐渐高。”他皱了眉头,“从卦象上看,通儿并无事端。这卦主智者,智者顺应天道,自立自强,心想事成,自有天佑。”
郭主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那这字呢?”
“你看,”竹若指在那纸上的‘通’字,“若问疾病。却是无碍,这‘甬’字似是而非,‘之’字却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