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面(2 / 4)

却也只是一会儿,他便将它抱回怀里,转身往后走。

“看来还是我得自己想,得好好想想,怎么招待我这位皇嫂。”

他轻笑了几声,大红色的衣摆挂在花枝上,不急不缓地踩过一路的落花。一人一猫,很快消失在御花园的尽头。

而另一边,洛明蓁跟着德喜往回走,刚刚穿过抄手游廊,她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问道:“德喜公公,刚刚那个禹王殿下是陛下的亲弟弟么?”

德喜眼皮微跳,瞧了她一眼,斟酌着道:“禹王殿下确实与陛下乃一母同胞,只因尚年幼,未得封地,便一直居住在宫中。”

洛明蓁“哦”了一声,小声嘀咕:“我怎么从没有听陛下提起过?”

不过萧则也从不在她面前提起他的家人,她唯一知道的也就是他的身生母亲太后,其余的一无知。看萧渝的样子,似乎对萧则并没有敌意,反而言语之间格外亲昵。

她摇了摇头,有些糊涂了。亲娘要害他,弟弟又亲近他,他爹又在几年前就驾崩。这一家人实在太复杂,这关系,快把她给绕晕了。

德喜似乎是看出她眼里的疑惑,却没有过多解释,专心地为她带路,目不斜视地道:“美人不必忧虑,在这宫里,您只需要记着,无论何时都要相信陛下。”

似乎是这些话勾起些久远的回忆,他搭下眼皮,身形显得有些佝偻,“陛下也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他罢了。”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迈着步子往前走着。

这些年,他们陛下过得太苦了。

洛明蓁看着德喜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下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在这宫里,每个人心里都藏着秘密。尤其是萧则。

他几乎每晚都会在梦中惊醒,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全是冷汗。有时他会起身一个孤零零地坐着,有时候会将她紧紧地抱着。

他不知道,其实她好几次都醒了。只是隐隐觉得那时候的他,应该不希望她醒着,所以她一直装睡。

他心里藏了很多事,可他不同她说,也不让德喜说。

他只能每天晚上从噩梦中惊醒,日复一日。

她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带,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儿。直到德喜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美人,到了。”

洛明蓁抬起头,铁画银钩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御膳房。

“陛下就在里头等您,老奴就先行告退。”德喜嘴角隐笑,识趣儿地退下去。

洛明蓁迟缓地点了点头,“吱呀”一声,她轻手轻脚地将朱红色大门推开,身子还在外面,只探进去脑袋,四处张望。

目光触及背对着她的人时,眉眼慢慢弯起。

一身黑色长袍的萧则站在灶台旁,面前摆着一溜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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