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2 / 4)

娘勉强睁开眼,看到萧承宴,笑了笑,虚弱地道:“夫君,你回来了。”

萧承宴回过神,眼尾微红,嘴角却是撑开笑意,一步一步向床榻上的月娘走过去。走近了,他坐到榻沿,抬手握住她无力的手。看着她,温声道:“嗯,我回来了。”

月娘还想同他说说话,可一张嘴便忍不住咳起来,手绢上满是淤血。

萧承宴将她小心地抱在怀里,为她轻轻拍着背。他想笑,可一笑,眼泪就落了下来。只能让她靠着自己,头抵在她的发髻上:“怎么还在咳,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

月娘的呼吸声很微弱,软绵绵地蜷缩在他怀里,闻言,唇瓣微弯:“药太苦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随时会消散。

萧承宴给她轻轻拍了拍背:“药苦也要吃啊,不吃药,怎么能快点好起来?”

月娘眼皮慢慢下垂,几乎快要睁不开。可她还是艰难地抬起手,握住萧承宴的袖子:“好不起来,夫君就照顾我一辈子,好不好?”

萧承宴闭了闭眼,唇瓣都在颤抖,好半晌,才哽咽着说了一声:“好。”

月娘闭着眼,无力地笑了一声:“傻瓜,我骗你的。”她将头往他怀里靠,声音渐渐弱下去,“我这个妻,做得太差劲了。身子骨弱,老是拖累你,还连一儿半女都没能给你留下。”

萧承宴仍旧闭着眼,只是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没有,你做得很好,你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妻。”

月娘仰起头,嘴角带笑,微阖的眼却落下一滴泪:“那就好。”

她的眼睫抖了抖,声音断断续续地:“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

袖子忽地松开,手落在榻上的瞬间,萧承宴身子一僵。双眼慢慢睁开,窗外的日光落进他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渐渐模糊。

已经有下人忍不住哭了起来,却是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断断续续的哭声回荡开,萧承宴缓缓低下头,看着躺在他怀里的月娘,手指抚上她的尚有余温的面颊。

“你困了?困了就好好睡一觉。”他低垂着眉眼,吻了吻她的额头,“等你睡够了,我再叫醒你。”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她。

见他如此,屋里的人都吓坏了,生怕他受得刺激太大。一个下人赶忙走过来,红着眼眶宽慰他:“王爷,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萧承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她睡着了。”

那下人没忍住低头哭了起来。

萧承宴拿起她手里的帕子,为她一点一点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又为她理了理发髻,扶正簪子,最后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月娘,我知道你最喜欢热闹,这儿太冷了,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他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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