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御龙湾,大悲之下,本就伤未痊愈的季蔓已经昏睡过去。
霍霄将人抱进别墅,送到二楼卧室里。
楼下,郑秋香在楼梯口绕来绕去,满目担忧。
见霍霄下来,连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蔓怎么样?”
霍霄摇头,沉默的走到阳台,摸出手机。
这通电话,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季母的病情来势汹汹,从发现到确诊,短短时间内就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根本无从下手。
霍霄这通电话是打给专攻血癌方面专家的,在描述了病情后,得到的也不过是保守治疗。
挂断电话,霍霄抽出一颗烟点燃,透过烟雾,想到车子停下那一刻,季蔓坐在地上痛苦的画面,那感觉,比针扎还要难受。
酸酸麻麻,恨不得以身替之。
这晚,御龙湾别墅气氛诡异。
除了昏睡过去的季蔓,另两人都彻夜未眠。
郑秋香没从霍霄这儿得到答案,老太太亲自打电话去问了霍霄的司机,得知后,老太太心疼的哭了一通。
想着小姑娘心里正难受着,她可得谨记,不能提起蔓蔓的伤心事。
晨光初降,季蔓睁开眼,茫然的盯着天花板。
昨晚发生的事,涌入脑海,想到自己一酒瓶砸在父亲脑袋上,季蔓左手震颤,紧紧握起,好似那酒瓶还在手上。
霍霄侧身,长臂一挥将人掼进怀里,声音带着初醒过来的低哑:“时间还早,在休息一会儿。”
季蔓埋头在霍霄胸前,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像是失去母兽的幼崽儿,战战兢兢,无措寻找一方羽翼,能庇护她。
母亲还未离开自己,季蔓就已觉得寒冷刺骨,痛失所有。
早饭格外丰盛,全都是季蔓爱吃的。
郑秋香早早起来准备,笑着招呼两人过来吃饭。
昨晚发泄过,一觉醒来,虽心里仍堵的难受,但面上,季蔓还是恢复了正常。
这日出门去公司,季蔓没能亲自开车,被霍霄亲自送到浅蓝楼下。
宝石蓝的mini车子,停放在别墅对面的车位上,不知晚上遭遇了何种暴行,两个后车镜全都碎在地上,挡风玻璃如同蜘蛛网似的,一块青砖躺在车前盖上,砸出一个凹坑。
和霍霄道别,季蔓平静的走进公司,路上遇到员工问好,点头回应。
任谁都看不出,眼前的季副总监,昨晚差点儿开了她老子的脑壳儿。
走进办公室不久,手机响起。
季蔓垂眸,看着短信内容,苦笑一声,留下一百万,剩余的一百六十万尽皆打了过去。
随他去吧!
在母亲还在世的这段时间里,季蔓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