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大朝会,你们还敢给朕惹这种事,生怕朕明天精神好?”
楚倾再怎么脑中昏沉也能听出她的刻意调侃了,苦笑一声,又喝了口茶。
虞锦睇了眼屋里。邺风正给虞珀盖被子,虞珀还是毫无反应,睡得是真死。
她便鼓起勇气往楚倾面前靠了靠,放低声音跟他说:“你就算真跟她儿时相熟也不打紧的,谁小时候还没个玩伴?我在太学时也有的。”
她近来还时常想他那,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人之常情罢了。
楚倾摇头轻叹:“贵君所言不假,但的确不是她。”
他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可身边用着暗卫,不可能是虞珀这样的血脉离先皇甚远的宗亲。
虞锦点点头:“那我信你。”说着又喂他饮了口茶,“我只是想说,你就算与她熟识也不打紧,我信你干不出通|奸这种事。”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划了个上下来回:“你这个人太孤傲,我相信就算我去通|奸你都不会去的!”
“……”
楚倾的身形蓦地僵住。
自问分析得掏心掏肺的虞锦在等他的反应,不目转睛地看着,他的脸色迅速腾红。
接着他猛别回头,一声咳出来,广袖掩住嘴,他接二连三又咳数声,终于将呛在嗓中的那口茶咳掉了。
目光再度落回她面上,他的神情已不像方才那样恍惚,俊美的面容难得地变得扭曲:“这叫什么话!”
第38章 旧友
楚倾又歇了足有一刻, 身上才有了些力气。虞锦着人备好了步辇,但以不放心虞珀为由让邺风暂且留了下来。
至于彻查之事, 再急也只能放到明天再细作安排——她明日一早还要去元日大朝会,今晚再为这个多分会儿神,明天怕是要凉。
圣驾起驾离开时,正碰上几位要留下小住的宗亲往这边来, 几人看见皇帝与元君同乘一辇,一时连酒都醒了几分, 怀着惊诧与好奇叩拜问安。
视线微抬, 便见元君以手支颐,似要小睡。女皇一时无心顾及问安的几位宗亲,伸手帮他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还将手炉塞了过去。
御辇很快就从几人跟前行过,几人径自起了身, 一个个都是下巴脱臼的模样。
一年多了,宫里盛传女皇与元君关系日渐融洽, 宗亲们皆对此将信将疑。今日宫宴不见元君到场,许多人便当那些传言是子虚乌有了, 没想到三更半夜倒见到了这样的“盛景”。
一路上, 虞锦心里鬼鬼祟祟, 又战战兢兢。她拿不准楚倾想不想去鸾栖殿,有意没跟他打商量, 只想先骗过去再说。
是以她很担心他半路会醒过来, 开口要求回德仪殿。那她是不好拒绝的,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