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上场了,劝说着两个人以和为贵,闹得久了,便会沦为笑柄,还会被人说小肚鸡肠。就这样,之南见了冰儿一次,又给淮安侯去信,孙志仁便回去当差了。事情到这儿还没完,冰儿又前去真心实意地谢了之南两次,两个人把话说开了,竟很是投缘,眼下之南连我那儿都不怎么去了,每日和冰儿腻在一起。”
“……”
江宜室见叶浔无话可说,笑意更浓,“全怪你这乌鸦嘴,先前是怎么说来着?——不怕她们闹,只怕她们亲近。”
“反正女眷走动与否也影响不了大局,随她们去。”叶浔笑道,“想想也是,两个人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情,气人时固然能让人吐血三升,可一旦以礼相待,便又是言语坦率,应该能有不少的话可说。”之后摆一摆手,“不说她们了。来,看看我新画的几个花样子。”
江宜室想想也是,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只要她们两个始终立场相同就好,别的都不打紧。
聂夫人曾两次递帖子给叶浔,意在来裴府做客,叶浔婉言回绝了。
第三次,聂夫人以裴奕旧识的身份,直接到了府门外。秦许等人认出了聂府的下人,连忙告知叶浔,结果自然还是不见。
在府中不得相见,进宫请安时却是要碰面的。叶浔就算是出于好奇,也会留心打量。
聂夫人是那种极为耐看的女子,气质柔和娴静,如果在相见之前对她一无所知,肯定会对她生出亲切感。
人不可貌相——聂宇夫妇是典型的例子。
叶浔即将错转视线的时候,聂夫人望向她。她抿唇浅笑,尽带疏离。
聂夫人不动声色,转头看向别人。
庭旭与太夫人应了那句隔辈亲,属于叶浔的时间,只有每晚睡前。她自然不会争这些,并且喜闻乐见。还要继续主持中馈,整日哄孩子的话,什么都别想做。
七月下旬,天公不作美,连下了两场暴雨,庄子上的庄稼淹了不少,地势低的失修的宅子漏雨、进水,情形一塌糊涂。叶浔见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话,看出情形很严重,亲自过去看了看。
没想到,暴雨之后,天气放晴,日后比之前哪一天都毒辣。叶浔在田地、宅子里不过转了小半个时辰,就有些难受了,心知可能是中暑了,忙去了凉快些的室内歇息,一面喝着绿豆汤一面和管事们商量出了应对之策,又好言安抚了庄子上的人们,留下了几十两银子,这才回了府中。
事情解决了,她中暑的情形却没能止住,第二日就起不得身了。
太夫人心疼的厉害,过来正房探望,“何苦亲自前去受那份罪?眼下可不就要吃苦头了?”
“我是想着,庄子上怕是人心惶惶的,露个面,安抚一番,他们心里能好过一些。”叶浔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