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皇上才能重用徐阁老,否则,那种人绝不是他所能容忍的。
总之,谁都不是神仙,年深日久的又被双方都绝口不提的事,想获知隐情着实不易,而这种事,亦不是谁会悉心调查追踪的事,并且,多年前的锦衣卫指挥使,不是如今在城西教书的祁先生。
皇后看得出,叶浔已将她的话听到了心里,不自主地拍拍她的脸,“你这个孩子,难怪皇上都说你聪慧。”她那个夫君……夸人的时候简直堪称十年不遇。
叶浔汗颜,随即便是满眼笑意,“皇后也不过十七八岁,这样的言辞——”不是把自己说老了么?
皇后却笑道:“我与燕王妃都是一样,在皇上、燕王身边的时日久了,经历的是非多了,心也就老了,如今不过求个安稳清静,你们就不一样了,要好生应对,皇上算得了一步十步,却不见得能步步帮衬暮羽,他不是只为几个人活着。”
“妾身明白。”叶浔恭敬行礼,“多谢皇后点拨。”
“这就又见外了,我最喜欢听的就是暮羽唤我一声四嫂,加了个皇字,总是生疏几分。”皇后笑着携了叶浔的手,“你陪我去皇上的百草园转转,我不懂那些药草,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一些花草居然都是能够入药的,唉——”是真不知说什么好的引发的沮丧,“总之你陪我去看看,给我引荐一番,我也开开眼界,知道那些药草是有多金贵——怎么就值得人当宝贝似的供着。”
叶浔真是爱煞了眼前这个待人赤诚又坦诚的皇后,虽然明知自己是特例,却是明白,能做到皇后这地步的人,少之又少。
……
同样的一天,江宜室焦头烂额,即便有程妈妈的帮助,还是疲惫不堪。是真的,当家真不是你想做到就能做到的。
她真是奇怪得很,阿浔是怎么到了婆家短短时日就把主持中馈的权利拿到手里的?并且是怎么没做到没能人神共愤的地步的?
——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后来想想,好像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到婆家不超过一年就把主持中馈的权利拿到手里,像她这样的才不正常。
是她从没想过这种事,以为那是二十年之后的事,才一直不上心的,所以才把全部精力都用来抱怨叶世涛的不知上进风流成性了。
如今想想,他也不是不能原谅的,她给他的只有抱怨,他不往外跑又能去哪儿,而且因为家境,没几个良师益友,大多是酒肉朋友,可不就花天酒地去了。
唉——
江宜室这样长长的叹息维持了一整天,直到叶世涛回家时依然如此。
晚间用饭时,叶世涛闲闲问道:“有没有遇到棘手的事?”
江宜室想了想,答道:“沛儿和吴姨娘的事,阿浔已经提前替我跟二婶递了话了,二婶同意了,命人来说了一声。我头疼的事家里这一个烂摊子,只有红蔻、程妈妈是堪用的,别人都不行……哎,你说我可怎么办才好啊?总不能连这些都要让阿浔帮忙吧?可我又是真不知道该怎样料理这些事。”
“吴姨娘和沛儿何时过来?”叶世涛只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