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侧转身形,与她面对面,啄了啄她唇瓣,像是一对儿亲密的鸽子。
叶浔和他拉家常,“昨日来认亲的,有咱们这边的二舅、三舅两个房头,大舅那边呢?只听娘和两位舅母说他不在了,他的妻儿呢?”
裴奕道:“大舅是军医,一生未曾娶妻。也幸亏是他,给娘留了几名得力之人,我们才能平顺地活到如今。”
“哦。”叶浔又问,“那你的医术,是不是得了大舅的真传?”
“不是。”裴奕不无伤感地道,“大舅大概是我七八岁时病故的,他在世时不准我学医,医术算是杂学,他只盼我学好文武。他一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了别人。他去世之后,娘拗不过我,我这才能够潜心学医。也是运气不错,得了几个医术精湛之人指点,文武也没落下。”
叶浔抚着他的眉宇,“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很淘气,爱捉弄人?”她促狭地笑了,“是不是特别惹小姑娘的眼?”
“哪儿啊。”裴奕扯扯嘴角,“我小时候,险些被娘和大舅弄成小傻子,记事起就关在家里,跟先生读书练武。十多岁时,明白了一些事理,也时不时地跟娘拧着来。有两年顽劣得很,没少挨打罚跪。”说到这些,他不无担心地道,“娘以后可别跟你絮叨这些才好。”劣迹全被妻子知道,他这脸面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