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比拱手相让出去的更多的权益。
一切,不过取决于当朝天子的用意。
叶鹏举回京袭爵之后,皇上安排了他一个五品官,用意已经很明显——二房这一枝在天子眼中,是继承景国公的荣华,也仅此而已,给了尊贵的地位,却没给出相应的权势,意味的是什么?自然是有意重用叶世涛。可能是帮景国公弥足对长孙的亏欠,可能是看中了叶世涛的才干,而最可能的,是兼而有之。
王氏费力地整理了思路,克制着情绪,将过往是非曲折轻重与叶冰讲述一遍。当然,略去了那件一生都要深埋心底的家丑。末了,语重心长地道:“你仔细想想,若你是阿浔、侯爷,日后要如何对待我们?只能是慢慢疏远。说到底,只有世涛才是与他们息息相关的叶家人,我们只管经营好自己的日子就是。唉,你和世淇都是这般无知,尤其你,怎么还做出了这种荒唐的事?这下好了,侯爷起先应该就看不上叶家,眼下又有了这绝佳的借口,除了逢年过节,是再也不会过来了。日后有个大事小情的,我也决不能麻烦阿浔帮忙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侯爷只是顺水推舟、借题发挥是不是?他……”他到底是不是如表现得那样厌恶她?那样的态度……简直胜过冷言冷语的恣意羞辱。
王氏惊愕得看着女儿,到这种时候了,最在意的居然还是裴奕的态度。她气得手都有些发凉了,“那些重要么?难道你不该为他鄙弃么?”
“怎么就不重要了?”叶冰语气中已带了哭腔,“我送给姐夫一个自己精心缝制的荷包就罪大恶极了么?我要他怎么样了么?我不过是要讨好他,让他知道还有我这个人而已……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他那样的人谁敢说不喜欢整日里看着,哪个女孩子见了敢说自己无动于衷?我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这样羞辱我?!”话至末尾,她已委屈地哭了起来,语声很是哽咽。
是啊,错了么?谁能管得住女孩子的心?而裴奕……那样的人,又何尝不是她想揽到跟前的最佳女婿人选。
可到底还是错了,错在时机不对,错在注定那是与她的亲人渐行渐远的人,错在他已是阿浔的夫君。如果他今日和颜悦色的,女儿所思所想便会随之不同,难保不起贪念。
“你也别委屈,平心而论,如果你是阿浔,娘家的妹妹私下向夫君示好,你会怎么想?”王氏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一点点,“便是他风华无双,那也已是别人的夫君了,你该做的是知道自己是谁,一言一行都不能出一点错。你冲动行事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和你爹爹?可曾想过手足?可曾想过你是景国公世子的嫡出长女?连自己家族脸面都不要的人,你认为侯爷该怎样看待你?”
“我……我知道方式欠妥,可他那个样子……我不甘心啊,娘……”叶冰将脸埋在母亲的膝上,痛苦失声。
“你这个傻孩子。”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王氏看着又何尝不难过,可该摆出来的道理还是要说透,“说到底,你在侯爷眼里,怕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