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给定安侯府,我再去一趟燕韩就顺理成章。老爷子九月里会回京,聘礼的事情我先同他商量了再做决定,毕竟是两家定亲的大事,马虎不得。等到十月左右,福伯他们回了京中,我就启程去燕韩见外祖母和舅舅,将婚期定西来。若是快马加鞭,还能赶在年节前回来,同你和老爷子守岁。”
“这样可好?”他没有瞒她,是想问她的意思。
他都深思熟虑过,自然好。
相比之下,她才是没花半分心思那个。孟云卿心中有些歉意,便轻声应了句“好”。
他也端起茶盏,忽然道:“昨夜,你是不是一直在我屋里守着?”
嗯?她莫名看他,方才还在说回燕韩的事,怎么突然说到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他夜里分明睡得安稳。
“后半夜似是有些半梦半醒,还以为是做梦,就问问你。”他笑了笑。
后半夜就醒了?孟云卿好笑:“这回宫宴里上比平日喝得都多,还能半夜就醒?”
“许是近来酒量渐长?老爷子就终日说,酒量是可以练出来的。”他也如实应她,“也当练练了。”
孟云卿询问般看他,不知道他忽然要练酒量做什么?
他放下茶盏,挑眉道:“成亲那日宾客众多,免不了多喝……”顿了顿,又道:“若是直接将洞房花烛夜睡过去……岂不恼人了些?”
“噗……”孟云卿隐在喉间的茶水洗漱喷出,脸红到了耳根子处。
果然,是不能同他多说的。
翌日晌午后,将写好的信笺交给付鲍,让付鲍送到将军府给谢宝然。
付鲍应声。
小茶就好奇,“小姐怎么寻付侍卫去做这些事情?”
付鲍算是侯府的侍从,又不是跑腿的小厮,小茶会问也是情理之中。音歌笑道,“小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姑娘是想着让付侍卫多来来咱们蕙兰阁。”
娉婷就在一旁怔住。
小茶嘻嘻笑了出来。
“姑娘……”娉婷脸都羞红了,只得找她做主。孟云卿便脸一“黑”,朝音歌和小茶吩咐道:“你(指音歌),切水果去;还有你(小茶),煮茶去。”
两人都福了福身,应了声就照做。
屋内就剩了孟云卿和娉婷两人。
“姑娘……”娉婷知晓她同音歌,小茶一样打趣她,有些撒娇。
孟云卿便摆手让她上前来。
“你坐。”又示意她坐对面。
娉婷懵住,她怎么能同姑娘一道坐呢?
“我让你坐,你就坐下,给你看样东西。”她正好翻出一道册子递于她,娉婷只得坐下,册子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东西。夫人早前教过她识字,她自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