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越大,我还不了解他?且他这样闹闹也好,纵然对名声不甚好,也免得那些人总轻视于他!”
祝枝山叹气道。
“我说希哲,这是你那学生?你不会又跟他说我什么坏话吧?”
张璁整理完衣冠,拿着自己的东西出来。
“哪能?我跟他说你在《礼》方面很有研究,改天让你指点指点他!还有诗词方面,我这徒弟写诗总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意境,你也多给他指教一下!”
祝枝山急忙辩解道。
“这还差不多!别的不说,就《礼记》,别说那杨慎,就是那沽名钓誉的杨廷和也跟我没法比较!希哲,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后我就指点一下你这徒弟!”
张璁一点也不客气。
“多谢张夫子!今日我请二位到最好的酒楼德玉轩喝酒!”
秦邵直接说道。
“嗯,不错,不错,希哲,你这徒弟上道,我喜欢!喜欢!”
张璁哈哈笑道。
五彩斑斓的脸配着他张扬的笑声真是有些什么。
怎么形容呢?
惊悚!
不过秦邵没敢说出口。
这位伶牙俐齿、骂人一绝,他可不敢得罪这人。
“希哲,你这次考试如何?可有信心?”
席间,张璁问祝枝山。
“感觉比上次会好些,反正题全部做完,所写文章自我还算满意,这次能否成,只看天意!天意!”
祝枝山说道。
心态倒是不错。
“嗯!我也做完了,只是策论文章有部分不是太满意,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哎!算了,不行,我就去找个私塾教书,饿不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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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璁倒是豁达。
“秉用,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不行的话,你先教书几年,有了积蓄,厚积薄发再考不迟!我年长你十多岁,年纪已大!”
“我想好了,今年是我最后一次,成不与成,都无妨,也算尽力了!且我儿祝续已继承我衣钵,就是我考不上,还后继有人,希望他能帮我实现吾之梦想就行!”
祝枝山叹口气说道。
说起这会试,两位“会试钉子户”半场沉默不言。
祝枝山将此当作最后一次考试,除了自身年龄大的原因。
说到底还是这些年,儿子与他在上京参加考试,纵然家里原先还算殷实。
但上京居大不易,各种应酬都是不小的开销。
妻子去世后,自己也不懂财产管理,儿子祝续也是个老实的。
家里进项不多,生活也是每况愈下。
“希哲,纵然我比你小些,你比我情况要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