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殿下那边也同意了,我会带你离开的。”
杜默笙微微点头,可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还是迟疑的发问,“我的书童呢?”
看来药水对皮外伤和内伤等外部的作用很有效果,可对一个人的记忆还真的是作用不大。刘珠儿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跟着诧异的问他,“你不是说已经在来时的路上出了意外吗?”
杜默笙的身子一僵,轻蹙眉头想了很久,有些纳闷的发问,“是吗?或许是我忘记了?可……”
刘珠儿打断他要继续想下去的神思,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表哥,我去换一身衣服出来,你的衣服也准备好了,我们一刻钟后在门口集合。”
杜默笙抬头瞧着她,愣神之际还是点点头,“好!”
半个时辰后,三个人,三匹马,在丁香的极力阻挠之下,还是踏上了逃往之路。
刘珠儿在这里所相识的人就只有那一个一直不敢表漏真身的黑衣男子,她知道自己的草率,知道自己的目的不明,可还是不得不直接去了那里。
石屋的路她一直清晰的印在脑子里,时常在梦里反复的出现。
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过去,她的内心之中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负罪感。
但是,不管前方的路是如何的难以行进,她都要亲自去趟这一趟浑水,身边的亲人寥寥无几,她能够保护的也只有杜默笙也人。拼了命也要护他周全,不叫自己在前世和今世都落下一个无人疼爱的可怜人。
马蹄子喧嚣不听,不多时停在了石屋门前。
坐在马背上,刘珠儿静静的看着那石屋的房门很久才翻身下马,有些物是人非一般的感触,心情沉重的往里面走。
彼时……
别院内的女子啼哭声一浪高过一浪,清梦跪在温熙玄的跟前,满脸的神伤。
“殿下,我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哪里不好?”
温熙玄没有说话,只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多年来,他带着曾经的誓言和先师的遗训一直暗中好好的保护着他的女儿,这个唯一的血脉,接连的事情发生,导致温熙玄也分不清楚他当初对清梦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照顾。他在十多年的孤独和隐忍的心情之中,时常以为身边的这个清梦既遥远又亲密,他们就想两个失去了家的孩子,在外面抱成一团的流浪,互相的依偎着,仿似身边的她就是另一个自己,所以他很多次的纵容和容忍。
可是今日……
温熙玄将双腿从她的怀抱里拔出来,冷着面,低喝道,“你这样做就是为了从那里出来?你可知道,你不但差一点害了自己,也差一点害了我们所有人。清梦,你愚蠢。”
清梦泪水连连,不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