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掌柜摇头晃脑,这是因为今晚多喝了几杯,这会清秀的脸庞上显露出几分绯红色,“我吗?”
他轻轻摇晃脑袋,“大概是把随心居开遍大陵的每一座城池,就已经很满足了。要是多年以后,你们这帮好友能够来找我叙旧,别的不敢说,酒水管够。”
埋藏在他心底深处的那个愿望,少年始终未曾对任何人提起过。
余妄一脸不乐意,“陆观,你说什么呢?我还等你成为天下顶尖的大侠客,带我吃香的喝辣的呢。”
陆观破天荒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眼神,但他很快就掩饰过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深重的迷茫,“我怕是不太行,余妄你要是有这个志向,可以好好做事,以后试着请我吃香的喝辣的。”
鼻涕少年神采奕奕,斩钉截铁道,“瞎说啥呢,这天底下就没有你陆观做不到的事情。”
少年眉宇间的欣喜怎么也掩饰不住,“不过,请你吃香喝辣,不成问题,就这样说定了。”
月色映照下,几个年轻人神情各不相同,各自憧憬着未来的美好。
屋内,九爷在闭目养神,外面少年们的言语被他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良久,老人会心一笑,感慨万千,“还是年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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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陆观就拿着让敬叔早就准备好的虎骨,敲响了长安街周家的大门。
陆观虽然与周采佳认识了这么多年,但俩人相互登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究根到底,还是乘荫街这样的陋巷与长安街的高门大户之间差距太大。
周采佳很少去随心居的原因,是怕有人在陆观背后指指点点,讲一些他攀上了周家大小姐这类的风言风语。
陆观则是觉得不该让周采佳这样的女子被乘荫街的那些长舌妇议论来议论去。
敲开大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富态威严的山羊胡男人。陆观认识他,是周家的管家,姓刘。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家仆。
“刘管家,早上好。”
富态管家倒也没有以势压人,倒是两个小厮看向少年的眼神,满是嘲讽与戏谑,好似在说,凭你这泥腿子,还想要攀高枝娶我家小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失心疯了。
“陆小哥,来的挺早呀。这是给我们家少爷的虎骨吧,给我就成了,不劳烦你拿进去了。”刘管家笑呵呵地说道。
“好的。”
留下虎骨,陆观很识趣地离开。
那两个小厮大声议论着,“有些人呐,就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明明是个没什么家底的泥腿子,却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就是就是,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时候死乞白赖的,就太过难看,还要平白遭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