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第一句话就犯傻:爸、妈,我感冒了,不能和你们回老家了。
方怡:
秦栋伸手薅开秦风月的刘海,大掌贴在她额头,感受了一下,说:不是很烫,可以坚持上飞机。
秦风月急了,说:你手那么糙!能摸得出来吗?换我妈妈来!
秦栋:
方怡用额头碰了一下,确实挺烧的,加上心疼女儿,觉得秦风月病的严重,忧心忡忡的说:这怎么办?老家温度更低。
秦风月连咳几声,说:我就留在A市吧。
秦栋皱眉:阿姨都走光了,谁照顾你。
秦风月咕哝。
方怡没听清:谁?
秦风月没什么力气的说:江兆不是还在吗?昨天她说过年要留在机构上班,把安素送回老家就要折返。
妈,你们回老家吧,明天就过年了,不要回去晚了,耽误了年夜饭,我过两天病好了再回去。
方怡和秦栋盯着她,秦风月心虚转头埋在方怡怀里。
秦栋和方怡赶飞机去了,把秦风月拖孤一样送去了江兆家。
江兆拉开门,门口就立着一只人高的企鹅,是裹得厚重不堪的秦风月。
怎么了?江兆问。
秦风月笨拙的挪进屋,安素正在烧菜,看到秦风月立马高兴的去厨房加菜。
江兆给秦风月摘掉厚重的外套,拿掉第一层竟然还有第二层。
秦风月穿了两件羽绒服,额头后颈全是淋漓汗水。
江兆探手,伸进后背一摸,滚烫,把秦风月推进浴室,热气开足让她洗澡。
二十分钟后,秦风月出了浴室,歪栽在江兆床上浅眠。
江兆听见动静进来,把秦风月扒出来,先喂了半盖子甜滋滋的感冒药,给她换上干燥轻松的睡衣,又重新把秦风月塞回被窝。
秦风月被摆弄,身体轻飘飘的,眼睫撩动,掀开半卷,没什么力气的对江兆说:我感冒了。
江兆坐在床边,握她的手,触碰到发烫的掌心,问:又是姜茶又是感冒药的,没吃?不然怎么还会越来越严重了?
秦风月心虚的敛下眼,咳了声,我有点困
江兆点头,不说实话?你怎么来的,秦叔和方阿姨呢?
秦风月阖紧眼帘,誓死不出声。
她一说出要来江兆家的话,就被秦栋洞穿了目的,秦栋一路开车送她过来,送到江兆门口,最后嫌弃秦风月丢人,不想被牵连,把亲女儿丢在江兆门口,按响门铃转身就走了。
但这话不能直说。
过一会,脸上被盯视的目光挪开,秦风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抛去一记余光。
江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