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光,纵有千万个不愿意,我也只得应了。我越抓药越觉得烦闷,仿佛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一时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儿。这种情况一连半个月,直到这方圆十里的病人都被苏喻看光了,医馆病人少了下来,我才得以脱身。我在外面晃了不久,寻出赌钱这一来钱之道来,只是苏喻却似很不愿意我去似的,我对他道:“钱总有用完的一日,我难道还要吃你的用你的不成?”彼时苏喻刚净完手,他一边擦着手,一边思忖着慢慢道:“这医馆收入该是足以供你……”我道:“可是温大夫,我们不是只是‘顺道’的关系么!”苏喻渐渐垂下眼帘,便也不说什么了,我转身便走,他在我身后道:“赌坊,尤其是此等边陲之地的赌坊鱼龙混杂,隋公子你要千万小心,莫要与人逞强争斗。”我头也不回道:“知道了。”苏喻似跟了几步,又嘱咐道:“此地日夜温差极大,公子你伤病初愈身子单薄,日落前务必回来。”我挥了挥手,示意听到了。又走了几步,我仿佛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但侧耳细听,却再没有了。第8章睡梦中,我仿佛听到一声巨响,声浪之大,地震山摇。这声响,我永远都记得。很多年的鲜卑,就曾有过这样的巨响,那是火药的爆炸声,那鲜卑大将军就是随着这样一声,灰飞烟灭,尸骨无存。我浑身发冷,头痛欲裂。有人用力推了推我,那声响虽然褪去,我却仍觉得震得耳廓发麻。我艰难地睁开眼,见破旧的窗棂外暮色正浓,黄沙滚过,一时只觉恍如隔世,不由得按着额角回了半天神。推我那人娇憨嘟囔着鲜卑话道:“隋一,你醒醒!听到了没!”我不情不愿地枕着臂弯回了头,对面前这小姑娘勉强笑了一下,也用鲜卑话回她道:干嘛?酒钱我付了呀……”她回身一指店外青阶上立着的几个人,对我道:“这位客人想买逢春!但是今天的都被你买走了,他们从很远地方来的,你匀给他们一些啦!”这个慕容姑娘和她父亲凭着一手家传酿酒绝技,在此地开了这个酒馆,这个酒馆虽小虽破,但是唯有自酿的逢春颇有远名,有人慕名而来也不奇怪。我对她虽很客气,但对她所说之事倒是不甚感兴趣,便敷衍道:“可以,加钱……”慕容姑娘气哼哼地回到台前,拗着生硬的中原官话那人道:“别理他,客官你们明天再来可好?”门外人似乎仍不甘心,那人开口道:“加钱也使得,我可以直接和这位公子商议一下么?”这人开口很斯文,很客气,官话竟然也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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