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2)

对症,过了这些天,伤口仍是愈合得有限,一旦牵扯到了那处,还是疼得厉害。我正发着怔,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这么大的日头,你杵在那做什么?”我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震,连忙掩上衣襟,才回过身,要跪不跪地比划了一下,道:“陛下什么时候来的?”一个高挑纤长的身影从廊下阴影中步到艳阳下,他微微笑了一下,道:“不久,来看看你在干嘛。”说着,他又走近了些,轻哼了一声道:“嫌热就莫穿了,平时不见你敬我,此刻又突然在乎起御前失仪了吗?”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把他让到院中的藤椅上坐了,又唤来绿雪上了茶,端在手里陪他说话。谢明澜看了看那匹小马驹,又斜了我一眼,不冷不热道:“满意了?”我忙道:“多谢陛下。”他这才露出几分满意神色,随口道:“你刚才是在做什么?这马儿让你好不容易讨来了,怎么不骑?”我也将目光投向马儿,道:“这马儿刚满两岁,尚还不能久骑,但又不能不让他跑,方才我做的事叫打圈,即是训马的一种。”谢明澜道:“这是御马司该做的事,小皇叔怎么这般擅长。”我将马儿牵了过来,一边上马鞍,一边道:“陛下忘了,我的母妃是鲜卑女子,她虽是舞姬出身,但鲜卑民风剽悍,人人都会几手骑射训马之事。”上完了鞍,我整了整辔头,回过身对他很是恭敬道:“陛下要骑一会儿么?”谢明澜神色不明地望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向我走来。待他走到我近前,不待他说什么,我便单膝跪了下去,仰望着他道:“我自知犯下滔天大罪,自不配为陛下牵马坠蹬,但……横竖也是在人后,容我这个罪臣服侍陛下上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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