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通过所有检查,可以注射新药的时候,距离盛林进这个实验基地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席鹤洲会每隔几天送一束花进来,有时是颜色各异的玫瑰,有时是桔梗,席鹤洲似乎格外钟爱这两种花。
各色鲜花的带着思念辗转在两人的手中,席鹤洲骨子里还是带有浪漫基因的。
药物注射时间定在了一个小时之后,席鹤洲被允许进入单间里,和盛林说会儿话。
要说起来,这和时间还没有上次席鹤洲出差分开的时间长,但席鹤洲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念盛林。
不是叫你好好吃饭吗,本来就瘦。 席鹤洲站在床前,将盛林的头发撩到耳后。
盛林的头发长长了,发尾毛毛躁躁地扎着着后颈那一块,有些痒,刘海已经有些挡视线了。
等我出去了,带我去剪头发吧。 盛林很自然的搂住席鹤洲的腰,贴着席鹤洲,不好看。
嗯,带你去。
稍长的头发摸起来手感很好,席鹤洲感觉自己像在哄孩子,摸着盛林的头,感受着细软的发丝在指间穿梭。
我会好起来的是吗? 其实盛林还是会紧张的,即使从来没说过,但临到阵前,说不害怕也是假的。
会,我们林林,一定会好起来的。
即便在盛林之前注射药物的人都没什么大问题,但席鹤洲还是担心,毕竟是亲近的人,这种情况下,即使是自家的药也多了一份怀疑。
盛林被研究员带走,席鹤洲留在了单间里,桌上的鲜花已经有点枯萎,露出衰败的情态,在花瓶下,压着一张纸。
那似乎是从书上撕下来的一页,被截取一段粘在纸上:
Thou that art now the world s fresh or,
Ahe gaudy spring.
某些单词似乎是古英语,席鹤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只是盛林的一点随手摘抄,但席鹤洲把纸折好,塞到了口袋里。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半个小时后盛林才被推出来。
看今天晚上的反应吧,今晚能醒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盛林从注射进药物之后人就开始犯困,好像沉进了海里,窒息感蔓延上来,感受着自己下沉,越深,越感到压迫,五脏六腑被挤成一团。
叫医生!
他耳边是海浪轰鸣,却又依稀听见了席鹤洲的声音。
他为什么那么着急啊!
夜里一点,盛林突然出现排斥反应,仪器上混乱的数字与越来越平缓的曲线,看的人心惊肉跳,席鹤洲立刻叫来了医生。
这是之前完全没有出现过的情况,盛林的身体似乎对药物的反应很大。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