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舒服?
可是下一秒,祝余却抬手搭上了傅辞洲的手臂。
他的身体像是重心不稳,猛地一晃。
皮肤相贴,两人体温相差巨大。
傅辞洲甚至有一种被烫着了的错觉。
下课铃声在此刻响起,傅辞洲一把攥住祝余的手腕:你发烧了?
祝余使劲闭了闭眼睛,手指小幅度的摆动,有点虚弱道:没
傅辞洲:那就是低血糖?
前排的王应听到动静,转身看到祝余这副快要不行了的模样,连忙提议道:他是不是想吐?要不要去卫生间?
傅辞洲听罢连忙起身,把祝余往自己肩上一架就往卫生间跑。
祝余本来也没什么事,被傅辞洲这一路猛颠,头都要炸了。
我就是头晕他按着水池边缘,竟然觉得还真有点恶心。
你等会。傅辞洲把祝余往水龙头哪儿一搁,自己一溜烟又跑没影了。
厕所的水槽到祝余腰腹,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似乎是清醒了那么一点,可是眼前影子发重,叠在一起乱晃,看一眼都晕的不行。
祝余慢慢走到墙边,扶着微凉的瓷砖,慢慢蹲了下来。
蜷着身体要比站着坐着要更好受一点,可能缓一会儿,他就恢复正常了。
现在正当下课,卫生间里进进出出有不少人。
祝余怕自己碍事,于是又扶着墙起来准备去走廊上继续蹲着。
然而即便他十分缓慢地站起身,却依旧没抗住预料中那阵猛烈的晕眩。
傅辞洲这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他怕是真低血糖了。
天旋地转间,有只手臂稳稳把他接住,祝余只觉得额头一痛,扎进了一个胸膛起伏剧烈的怀里。
你怎么跑这儿了?傅辞洲剥了颗大白兔塞祝余嘴里,乱跑什么,怕自己死不掉啊?
糯米纸包裹的奶香瞬间在口腔弥漫,祝余抬手按住傅辞洲的肩膀,把自己从对方身上撑起一段距离。
少年肩膀宽阔,肌肉结实,还真有了那么一些可靠。
少爷。祝余的眩晕感减轻不少,甚至还能嚼几下奶糖,你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