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
祝余,傅辞洲的手臂搭上椅背,尽量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你烦,我也很烦。
祝余直起身子,似乎在等着傅辞洲把话说完。
傅辞洲对上祝余布满血丝的眼睛,本来想说什么的,愣是给忘了。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没云,阳光普照。
祝余的发丝蓬松,被晨光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
傅辞洲突然想起了还在夏天时,倒吊在单杠上的祝余;
还有在无人的教室后排,低头掉了一滴眼泪的祝余;
甚至是飘雪的走廊里,转身看了他一眼的祝余。
为什么傅辞洲一次又一次地走到祝余身边。
为什么他可以永远不厌其烦。
傅辞洲想了很多,最后想到在那片昏暗中,祝余轻飘飘一句爱你啊。
你怎么了?傅辞洲像是卸下了所有的气恼和不甘,垂下眸子放轻语气问了一句,告诉我行么?
所以你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玩,在外面坐了一夜之后发现手机钱包全丢了。
傅辞洲一句话总结了祝余多灾多难的两天,没忍住在路上笑出了声。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丢手机了吧?
很好笑?祝余恼羞成怒,用手肘捅了一下傅辞洲。
傅辞洲握住祝余胳膊,反向一推:你有毛病啊睡大街?人家还给你留个包就已经算是有同情心了。
傅辞洲说得没错,大街上人来人往,人没把他整个包拎走都算还有点良心。
不过还好,祝余证件贴身装着,钱都放在卡里,手机设了密码锁,暂时还算安全。
他第一时间挂失了手机卡,然后用傅辞洲的手机挨个把自己的账号都挤掉。
其实我晚上没睡,祝余有些懊恼地抓了把头发,唉,可能有点迷糊了吧。
傅辞洲手臂一伸,搭上祝余肩膀:你胆子挺大,这一人不认识的地方,你也敢在外面过夜。
祝余被傅辞洲带着往他身边靠了靠:我一大男人怕什么。
你这细皮嫩肉的,和女的也差不多,傅辞洲手腕往里一勾,掐在了祝余脸上,就真的像女的!
滚蛋,祝余打开傅辞洲的手,你才像女的。
傅辞洲甩了甩手,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他弯下腰,眨巴着眼看自己搂着的人:你有没有觉得你暴躁了不少?
祝余推开傅辞洲的脸:我现在很困。
傅辞洲的心情意外不错:去我家睡觉?
你家?祝余仰着下巴,你家有人吗?
如果是那种四世同堂的家就算了吧。
没人,我爸妈今天都去我奶家吃饭,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