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一扎就完事。
所以当傅辞洲让祝余把衣服脱完穿睡衣再睡觉的时候,祝余开始了十二万分的抗拒。
我冷,我不脱衣服。
这是他找的第一个借口。
空调开着呢,你冷个屁。
傅辞洲直接否决。
你开空调了?祝余抬头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我怎么不知道?
傅辞洲像是看乡巴佬一样看着祝余:中央空调。
祝余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土鳖:我家空调只有夏天才会偶尔开一开。
而且还有地暖,呆家里都热好吗?傅辞洲压着祝余大腿,直接上手扒人衣服,哪有人上床睡觉不穿睡衣的?不行,你必须给我换了。
我不行!我必须穿衣服!
这是祝余找的第二个借口。
哪来的必须?傅辞洲手脚并用,咬牙切齿,我今天非把你的衣服脱了。
我头晕!
第三个借口。
我手疼!
第四个。
不脱衣服就抽你。
傅辞洲一句话解决所有屁事。
他给祝余起的备注真没错,这人就是个事儿逼。
两个人在床上跟打架似的折腾了十来分钟,最终以祝余乱着一头鸡窝碎发,屈辱地穿上睡衣而告终。
他扯了扯衬衫的衣领,阴阳怪气道:呵,这就是豪门吗?
是的,傅辞洲颇为不要脸的接上话,你现在叫我一声爸爸还来得及。
祝余嗤嗤笑了起来,掀起被子盖住自己大半张脸:我睡觉了。
外卖到了,傅辞洲看了眼手机,你真不吃饭?
不吃,祝余眼睛一闭,说话声音就有点飘了,一点都不饿。
傅辞洲买的米糕很好吃,有好几种不同风味,祝余都吃掉了。
清甜清甜的,软糯且不腻人。
他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傅辞洲还真给他买来了。
从医院回到家时他戳戳放在桌上的那一包保温袋,打开后在桌边愣了许久。
还真是米糕。
思绪被牵扯着,祝余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像是被带入了另一个时空。
今天的早饭是大肉包子
他的裤子又尿湿啦
姨姨,姨姨,姨姨
哇
对话总是断断续续,孩童稚嫩的声线就像自带回声,在祝余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有人喊他的名字,祝余猛地转过身。
可是身后空无一人,他也不记得对方叫了自己什么。
今天怎么又尿裤子啦?
哎哟,这花儿画的可真好看。
叫姨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