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年后的几天,这么清静还真没有过的。
这不太正常。
祝余皱着眉,给傅辞洲发了过去。
事忙好了没?
等了几分钟,傅辞洲没回他。
唉祝余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自己扎进被子里,心里那点不得劲开始慢慢胀大,占据了他小半个心脏。
也没这么揪心过。
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祝余伸出手臂去关床头的灯。
手指乱摸一通,碰到了搁在柜子上的相框。
祝余把脑袋从被窝里拔出来,盯着这张全家福发呆。
灯稀薄光,照片左下角那一行印刷上去的日期都快看不见了。
那是二十年前的七月三号。
由于时间太过久远,这行日期已经被岁月模糊进了老旧的背景中去,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傅辞洲是不是看到了?
所以才这么笃定照片上的人不是他。
所以才说自己骗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要怎么和他解释。
祝余也不想。
他下了床,再一次拉开床下的箱子,把照片放进去。
这次祝余没再随意塞进角落,而是拿出一本破旧的动物话本,把照片夹在里面,再扒开乱七八糟的旧物,将话本压在了最下边。
搁在桌上的手机一亮,傅辞洲的信息回复了过来。
忙好了。
这就忙好了?专门从元洲回南淮的大事不到一下午就忙好了吗?
祝余钻进被窝,捧着手机和他聊天。
忙的什么?
对方隔了许久都没再回复。
祝余捧着手机强打精神,半合着眼差点睡过去好几次。
而另一边,傅辞洲窝在轿车的后排,正盯着手机发呆。
忙什么呢?忙着在原地等他家司机过来接他回元洲。
这种来回折腾人的事傅辞洲长这么大还真没干过。
小鱼还在往外吐着泡泡,备注后面的正在输入中从头到尾就没有停过。
祝余在等他的信息,即便这么晚了,也在等着。
突然就有些烦躁,傅辞洲把手机往自己胸前一卡,扭头去看车窗外的一片漆黑。
虽然他不至于像祝余似的转一天一夜的火车才能在两地通行,但是这样长时间窝在车后坐傅辞洲也是不情愿的。
得坐上大半天,腿蜷着累的要死。
而且就这样也没在别人心里落个好,就他妈像傻逼。
傅辞洲把手机关上,随手扔到座位上。
祝余的信息紧随其后发过来,傅辞洲坚持半秒,还是拿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