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我还没替他收拾干净。想起到处闯祸的齐寻宇,景安刚压下去的火蹭蹭往上窜,赶紧赶人,不待见和大儿子有六成像的二儿子。
期间,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沈渝根本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听不想插手儿子婚礼的齐妈妈和齐警宇从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聊到婚礼当天应该穿黑西装还是白西装,从婚房装修聊到胸口应该别一朵白玫瑰还是红玫瑰。
沈渝呢,了解了齐警宇有关婚礼的每一处细节,景安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思考喜糖的种类,有什么特别要求吗?本来就是你和小齐的婚礼,一切安排还得看你们自己,我这个当妈的只能碎碎嘴,招人嫌,你别在意,有什么尽管说。
沈渝想的话在景安开口瞬间被清零。是啊,他哪来的脸提条件?
齐警宇帮他还外债,还帮他找工作,家里一切开销都来源于齐警宇,就连结婚,沈渝也不需要出一分钱。
想到这些,沈渝觉得心里堵得慌,不止出于对付出更多的齐警宇的愧疚,更多来自这种被人安排好一切的无措心情。
现在的他无疑就是那只被赶上独木桥的鸭子,走哪条路根本没得选,也不可能选,因为这一切是他自己默认开始的。
虽然他已经渐渐开始接受这段突如其来的婚姻,但对方更加急迫和期盼的心情,是他不能体会到的。
至少,现在暂时不能。
沈渝尽力扯出最大的笑容,缓缓道:我没什么意见,就按刚刚说的那样就挺好,反正还有足够的准备时间,不是么。
看出有点不对劲的景安站出来打圆场,齐警宇他爸在国飞饭店定了午餐。她看向沈渝,轻轻拉起他的手,一起吃顿饭,可以吗?还没怎么和你聊天。
沈渝点了点头,并没拒绝。
十分钟后。
去上厕所的沈渝后一步坐上副驾驶,没看见景安,小声地问:你妈妈呢?
她开了车来的。齐警宇说。
哦。
沈渝摇下车窗,闭上眼睛感受风的痕迹,不再搭话。他需要冷静下来,他现在的心情好比缠绕不清的毛线团,他一边忍不住想要发脾气,一边又为他自己内心深处莫名其妙的矫情感到烦闷。
过了一会儿,齐警宇摇上了沈渝大开的车窗,且锁住。
今天在刮风,一直开着,容易感冒。
哦。沈渝冷淡地回答,脸依然朝着车窗,呼出来的热气在玻璃窗上凝成水雾。
还没消气呢。齐警宇说。
沈渝没理他。
是我没和你提前通气,我向你道歉。齐警宇目视前方,真诚地说,因为我哥的原因,我父母一直想让我早点安定下来,给我安排了不少相亲对象,但我都不感兴趣,所以在意识到对你一见钟情后,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