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温照斐低头收伞,绷着笑,强忍着不出声,看他表演。
害,陈建凛。教导主任说,陈建凛不是在n市第三人民医院工作吗,说来也巧,我那天去看望邢校邢校胰腺癌然后看见他了,跟他聊了两句,然后发现他桌上有喜糖。他分给我两块,说是你们俩的。
那倒是我们的问题了。温照斐接过话茬,含笑说,忘记请您了,我们都不在n市工作,图方便,请的全是周围的朋友。回头我和贺轶鸣请您吃饭,您看您今晚?
说的全是客套话,幸好教导主任也不是图这一顿饭吃,遂也客套客套:我今天晚上还得看班,就不去了。新婚快乐啊,就是没想到你俩能成,也算一桩奇事,嘿嘿。
倘若只是某两个班的学生结婚了,那必然算不得一桩奇事,奇就奇在文综第一和理综第一结婚了,而且他俩还是当年的风云人物。就是对学弟学妹们提起来,也是值得反复宣讲的好玩八卦。
教导主任把他俩带到办公室的茶水间,那间茶水间是个露天的阳台,正好可以围观到操场上无人机组成的方阵正在拼凑m中生日快乐的字样。温照斐坐下,听见扒拉着窗户极目远眺的贺轶鸣吐槽:挺大阵仗,结果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修教学楼和食堂,薛定谔的经费。
我听说今年请了n市电视台当家主持人呢。你听见声音了吗?是不是真的啊?温照斐问。
贺轶鸣说:干脆去道口偷偷看吧。
他俩又跟教导主任打过招呼离开了办公楼,贺轶鸣拽着温照斐一路小跑,猫在道口的一角,非常惊喜地跟温照斐说:真的是,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温照斐腹诽,想说好歹校主持团那些人他都认得,总归有那么几个大学里也学播音主持,透点口风很正常。结果贺轶鸣扭头回去看他,颇为遗憾地对他说:你怎么没去做主持人,你比台上那个好看多了。
温照斐:
他嫌贺轶鸣烦,动了动手腕,把遮在贺轶鸣头顶的太阳伞挪了几寸,故意让贺轶鸣的头漏在外面被太阳暴晒。贺轶鸣回过味儿来,伸出一只手去包住了温照斐的手,人为地又把伞拉了回来。温照斐想往外挣,无奈贺轶鸣的手就一直那样包着他,力气又大,扯不开。
不过温照斐注意到,那只手上多了些年少时没有的茧,也许是写代码写的。
因为搞金融赚钱。温照斐实话实说,而且填别的未免也太浪费分数了。
是哦,要是去做明星做主持人你早就去艺考了。贺轶鸣说,做明星更赚钱的,一天两百零八万。
贺轶鸣总是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上有敏锐的洞察力,事实上他妈妈真的有考虑过把儿子送去艺考,理由是长得太好看了要拿给全国人民一块欣赏欣赏。可温照斐不想去,理由也很简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