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远点。贺轶鸣寸步不离温照斐,离你远点看不清楚。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讲些毫无营养的废话,在暴雨声里把晚餐做完。贺轶鸣摆盘上桌,坐在桌子上等温照斐一起来吃饭的时候,却看见温照斐洗干净了手,在解下围裙的时候突然接了个电话。
来电显示是高肆。
温照斐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接,最后还是接了,但他本能地不希望贺轶鸣知道他在给谁打电话,便捂着听筒小声地说:你有什么事吗?
但温照斐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捂着电话的举动,贺轶鸣心里不舒服了一小下,并隐隐约约猜到来电的人是谁。
因为如果是其他人,温照斐并不需要遮遮掩掩。
所以,高肆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呢?似乎他们相关的事情,早都处理好了吧?
贺轶鸣看着温照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章 眉眼有点像你啊
我那头高肆说,今天下了好大的雨。
我知道。温照斐顿了顿,你要说什么,可以快一点吗,我还没有吃饭。
他说话的语气足够客气冷静,疏离到高肆甚至突然不明白自己该不该打这个电话了。
我现在在机场,因为暴雨滞留了,然后,突然很想你。站在机场里突然不想去重庆了,去重庆也没有意义,地名对我来说全都、全都消失了斐斐我是真的很想你。
温照斐又顿了顿,把手慢慢地在围裙上擦干,然后腾出手去把围裙脱下。在他的沉默里,高肆又喊了一声:斐斐
情绪饱满到不给温照斐避而不谈的机会。
温照斐完全无法无视对方的情感诉求,开始思考措辞推拒。体面如他,即便整个恋爱过程藏污纳垢,也不想最后结局太难看。
温照斐说:那个那什么,这话两个月前你跟我说,我有一堆矫情文字来回你。恋爱就是这样的,语言可以戏剧化,但不代表谈恋爱也可以这么戏剧啊。
你的炮友,温照斐说,都把床照发给我了,你还让我回答你什么呢?我说不出来,我觉得恶心。
他着急去吃饭,给这个电话下了断语: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要吃饭了,没空在没营养的对白中折磨自己的胃。
高肆沉默了一会儿,这沉默让彼此都很尴尬,至少温照斐是这么觉得的。过了一段时间,高肆还是没有说话,温照斐觉得烦,就把电话挂了。
关他什么事,他从来都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为他人的想念承担责任。并不是所有行为都需要得到回馈,如果一定要的话,让高肆自我感动去吧,自己给予自己反馈也可以,没谁不同意。
他一出厨房,就看见贺轶鸣有些玩味的眼神,那眼神持续了没多久,就被主人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