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了句:没什么,聊聊你最近的工作,然后替女孩子把风吹散的发丝捋到耳后,说:你最好还是专心工作吧。
夏修言听懂了弦外之音,说: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看着夏修言那双眼睛,贺轶鸣很难不去想起温照斐。他觉得,夏修言好像比温照斐聪明那么一点,如果是温照斐,温照斐就会追问为什么,然后让彼此都下不了台阶,尴尬你我他。
如果有什么评选最会折磨彼此的人的比赛,他一定替温照斐报名。人类应该把咄咄逼人的基因删除,然后世界就清静了。
是吧,好像夏修言比温照斐善解人意得多,是李女士会喜欢的那种儿媳,黑长直,眼睛很大很好看,性格很温柔,很会照顾人。
但好像总是哪里不对,贺轶鸣想,他明天或许该把戒指带来上班,在夏修言面前晃一晃。不该发生的故事,应该在开头就结束。
回家的时候,贺轶鸣意外发现了家里多了一位新成员。温照斐蹲在地上和一只猫四目相对,贺轶鸣刚打开门,被吓了一跳。
你买了只猫?贺轶鸣问。
温照斐拨了拨小猫的耳朵:不是,是上次那只。他略微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可能是觉得自己当时特别矫情,嗯,上次看见它怀孕了,然后等她生了之后把她带去做绝育了,我有个同事把那一窝小猫带走养着了,就是大猫不太好处理。宠物医院建议我放回去,但是现在都秋天了,等到冬天天气冷了,也不知道这小东西在哪里挨饿受冻,我就带回来了。
你很讨厌猫吗?温照斐仰着头看贺轶鸣,问。
贺轶鸣说:我不喜欢不亲我的所有动物。
大学的时候他有一任对象很喜欢猫,中关村附近的猫咖去了好几次,那些猫懒洋洋地躺在木地板上,甩着尾巴,对周围来往的人视若无睹。
不过女孩子很喜欢猫,主动去哄那些祖宗,好不容易被猫舔了一口,开心得扭过头来跟他炫耀:你看,他们好喜欢我。
贺轶鸣当时很想跟她说,并没有,想多了,猫就是随口舔舔,并没有觉得你很特别。
但他没说。
真话一般不好听,不说真话也算是某种潜规则,往往越亲密的关系越经不起真话的折磨。
但他从来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执意对无法给予回应的事物报以极大的热情。
贺轶鸣话音刚落,小三花就过来扒拉他裤脚,舔了一口他裸露在外的脚踝。
他只能无奈地蹲下来揉了一把小东西的头。
温照斐突然严肃地对他说:去洗手!
他一开始以为是温照斐觉得猫身上可能有寄生虫什么的,为了他好。结果温照斐接着说:你手干净吗?一回来就摸洗完澡的小猫咪。
贺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