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渡吼完之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
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何蝶生那个贱种一样,只是她恨我,东菱,你为什不恨我?
玄渡盯着东菱追问:对啊,东菱,你为什不恨我?
玄渡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什好事,活该被东菱记恨报复,可为什东菱不恨她呢?她知道东菱不会再她重修旧好,按照东菱的性格会连表面情谊都不愿意维持,所以她宁可东菱厌恶她报复她,这样就好像她们还有交集,而不是陌生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玄渡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东菱仁至义尽。
我们早就不是同路人了,你何必抓着我不放。
那些会在人生路上越越远的人,从最开始就不是一个方向的人。
走吧,我送送你。
东菱起身,宣布送客。
玄渡拳头松了又紧,这里仍然是东菱家,她忍了忍,还是走了出去。
直至送到门边,玄渡忽地开口。
明明当初是你说的,会一直保护我的。
玄渡看着东菱,语气执拗。
这仿佛是一个阀口,让玄渡的那些情绪如同泄洪一般奔涌。
是你先介入我的界的,是你主动拉起我的手的,是你说我们会是一辈子好朋友的!东菱,这都是你说的!
可后来有新朋友的也是你,为了别人忽略我的也是你,不管我做什你都觉我做错了,你也觉我是祸害,我不该出生是不是?
为什你可以说放下就放下,我做不到。
玄渡的情绪从猛烈趋于平静,可那种平静里却带着令人悚然的压抑。
被玄渡的眼睛盯着,东菱蹙眉,感觉到了生理性的不适。
那是你的问题,我老板有什关系。
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让东菱立刻转头。
宋明芷对着东菱歉意地笑笑:抱歉,不是有意偷听你们的对话,只是刚好到这。
东菱有些意出望外:你怎么来了?
yuki托我来给你送份文件。
宋明芷晃了晃手的东西,关上了车门。
她信步到了东菱的身边,转身看了玄渡,客气地说:玄小姐,容我告诉你一个道理,友情不是亲情,东总对你既没有生养之恩也不需要晚年时你赡养,为什要对你负责到底。就算养只宠物也能因为宠物反咬而送人,更何况人可比宠物多变。
我曾听过这一个哲理,当落难时帮助过自己的人远比自己帮助过的人可靠,可就算人心善,你也不能一直咬死不放且反一军,帮了人反倒要被记恨,间可没这样的道理。
宋明芷口齿清晰语速不快不慢,面上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是在指着人鼻